最近看到很多杨绛语录,于是想去读读杨绛的《我们仨》,我以为会是幸福、温馨的画面,处处透露着智慧。但初读,却是茫然和沉重。
首先,第一部就这么短吗?我读的是电子版,我以为是盗版的,是不全的,后来才知道其实就是这么短。
其次,第二部在讲什么?
似梦似幻、似真似实,钱钟书是去开什么会?怎么会在船上?气氛压抑古怪,古驿道是哪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客栈?钱媛又怎么了?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当然,作者既然这样写,我们就跟着这样读就好了,读完也会明白。如果大家也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以下是我初步了解之后整理的信息。
我们要先了解一下背景信息: 《我们仨》讲述了一个单纯温馨的家庭几十年相守相助、相聚相失的经历。作者杨绛回忆了先后离她而去的女儿钱瑗、丈夫钱锺书,以及一家三口那些快乐而艰难、爱与痛的日子。
一家三口本来过着幸福生活,但1994年钱钟书生病住院,1996年,他们唯一的女儿钱媛也生病住院。钱媛一生两婚无子,一直忙于高强度的工作,帮助千千万万个学子实现梦想,“心力交瘁”,即便是住院后,仍旧坚持工作。所以在第二部,杨绛也总是描述着女儿的忙碌。
直到有一天,钱媛腰疼的连站都站不起来,让同事送往医院。在身体剧烈疼痛时,钱瑗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杨绛:“我生病了,妈妈怎么办呢?妈妈会不会担心我?”那一刻,她最担忧的只有杨绛。那时杨绛还要照顾住院的钱锺书,因此钱媛并没有告诉父母。每每都是电话沟通,总说自己没有事,很快就能回去,同时还会问问父亲的身体情况。但她的病情还是恶化了,
杨绛几欲崩溃,最后的日子,86岁的杨绛来回奔波,照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钱瑗给母亲打电话,“娘,你有个女儿,现在她没用了。”临终前,杨绛握着女儿的手,轻声说道:“安心睡吧,我和你爸爸都祝你睡好。”听到此话的钱媛安下心神,永远闭上了眼。
杨绛异常悲痛,却不忍将钱瑗去世的信息告诉钱钟书。还是钱钟书问,怎么女儿最近没了消息,杨绛才将实情说出,“圆圆走了,睡梦里走的。”钱钟书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眼睛却缓缓闭上了。两个老人并没有流泪,心却像被打了无数枪一样痛。
没过多久,钱钟书的身体也不好了。弥留之际,他给杨绛留下了一句话:“绛,你要好好过。”
了解了这些,我们就能了解第二部在讲什么了。
船其实是病房,客栈是三里河的家。
“三里河寓所,曾是我们的家,因为有“我们仨。我们仨失散了,家就没有了。剩下我一个,又是老人,就好比日暮途穷的羁旅倦客”“我睁开眼睛,我正落在往常变了梦歇宿的三里河卧房的床头。不过三里河的家,已经不复是家,只是我的客栈了。”
文中描述船时也说“简直像在医院里”,在医院,只能家人来探望,需要交钱登记,船的号码就是病房号,太阳照在前舱就得离开,是每天的探视时间。杨绛每天在家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每天晚上在客栈做的梦是和钱媛每天的通话内容。船的一天天漂移,是指钱钟书的病很重,一天天走向终点。
“万里长梦”是回应一开始那个小梦,怪他一声不响的走了,现在故意慢慢走,一程一程的送,拉成万里长梦。
钱钟书生病,女儿也生病病故,之后钱钟书身体每况愈下,一年左右也过世了,每天奔走于道路上,就像奔走在沧桑凄凉的古驿道上。最后的死亡,让我觉得古驿道就像人间黄泉路,送了一程又一程,船过忘川河,之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船远去。
经常提到的柳树也是寒凉颓败凋零的,像两位亲人的生命慢慢枯萎,也在暗示死神日渐逼近,是不舍的离别,是苍凉的死别,让人黯然神伤。
寓所与驿站,古驿道和医院,虚虚实实,相互交错。又将沉重的死别悲情寓于景物之上,烟雾迷蒙、杨柳成行、杂树丛生、野草滋蔓,荒凉、迷离,写出了内心忧伤、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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