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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总有一阵子困顿难耐
眼皮子已疲乏到无力打架
干脆想把我关在世界之外
我知道这是生物钟在作祟
多年前养成的午睡生物钟
在这个春日的午后,被无意间触发激活了
我使出各种路数与瞌睡虫作斗争
反正我不能被击倒
更不可以自甘躺下
我的余生虽然计算不出还剩多少时日
但我知道,一旦倒下便再不能站起来
死后自会长眠,我不甘心现在就睡去
我随时随地都在提防大脑缺氧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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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在旁人眼里
我是一粒惯常被漠视的微尘
而我却不能看轻看扁我自己
我余生的每一天都是珍贵的
都是不允许被我轻易浪费的
困顿之际,哪怕坐到桌前写几个字读几页书
在拥抱余生不确定性的日子里
我不能再让灵魂飘忽不定
我用牦牛角保健锤拍打后脑勺
提神。然后
趁着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的间隙
我狠狠地吃上一口苦茶叶
慢慢嚼碎,直至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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