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不仅取决于被观察者也取决于观察者。——星尘
…………
视角：星尘
原来如此，这个就是神灵中的本位币吗？这种结晶，有点眼熟。对了我记得我在纤维中休息时见到过几次次，是一种很不错的养分呢，能补充不少的纤维能呢。
“喂，你怎么看着纤维结晶像看到食物的样子。”克欧斯说道。
呵呵，不是像，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食物。不过多亏了他向我介绍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否则我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好东西。
所谓纤维结晶是灵族的本位币和通用货币。这种材料只在纤维之中的少数地区有产出，在很多魔法仪器上都是必不可缺的材料，但是由于不同品质用途不同导致在各种用途的供需关系并不一致。最重要的用途还是按照品质分级筛选制成标准件用来作为本位货币之用。除此之外在每个世界还有各自的代币系统，以方便日常使用。早知道这种晶体这么珍贵，我当初就多留一点了。
星玥问：“还有你想好找什么兼职了吗？虽然房租之类的公共消费并不算多。但是前期接不到任何委托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还是找一个兼职比较好。”
我想了想回答道：“要不我去纤维里面找纤维结晶矿吧，这样还能顺便补充能量。”
克欧斯果断扑灭了我的幻想：“这不行的。先不说纤维结晶矿很罕见，高品质结晶矿基本都有主了。就算你找到了纤维结晶，估计也只能用作装饰品或者磨成粉末，而这类的纤维结晶基本已经市场过饱和了，不可能缺原料。就算你找到了货币品质的纤维结晶也别想把它制成标准货币。根据《神灵联合协议》的规定，只有少数组织拥有这种权利。你要做的话可是会因伪造货币被抓的。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记得告诉我一声，让我拿一下举报奖励。不排除你真的很幸运找到了高品质矿藏。不过无论是正常渠道还是黑市你都没有门道，最多也就是找人做担保把矿藏的坐标信息拍卖出去。更何况如果你真的那么幸运的话，还不如直接买彩票呢。”不过他为什么懂这么多。
看来想打纤维结晶的主意是行不通了。
“那从昼与夜那里兑换呢？那里不是使用魔法点作为货币吗？”魔法能量的话，我体内有很多，反正放着也会自行流失，还不如换一点钱花花。
不料克欧斯又打醒了我：“这种方法已经有人想到过了。作为神灵，体内的魔法能量是相当充沛的，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能量刷钱。魔力交易系统有着严格的规定，旅客身份的魔力点不可以直接交换纤维结晶的。即使是居民交换纤维结晶，也必须有相应的备案。如果你打算从那里进货倒卖的话，恐怕也不行。昼与夜的商品转卖是需要昼与夜的授权的，而且商品上都一般有着昼与夜的特殊标识，不愁认不出来。所以如果你想耍小聪明不劳而获的话，劝你放弃。”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们与普通人的世界如果要进行交易呢？”
星玥说：“这样的话，最常用的是使用世界特产进行交换。简单的物质，神明很容易用魔法自己合成。但是含有复杂有机物的特殊动植物之类的东西具有很高的不可重现性，也是少数神明需要从普通人的世界获取的食物之一。还有的话就是虚拟产品，比如说哥哥房间里那些光盘之类的，以及需要复杂精细加工的产品，换言之就是一些需要复杂的工艺过程的产品。”
“那你们都做了什么兼职？”
星玥说：“我是在一个剧团里面打工，负责特效还有后勤等工作，具体还要看安排。必要的话，也会作为临时演员登场。我的工资除了采购基本物资之外，基本都是折算成门票卖给神灵世界需要的人。”
我：“你是怎么找到卖家的。”在神明的世界里面一般也就只能卖给熟人了。
克欧斯说：“有专门的交易平台。比如说有星之愿提供技术支持的实时远程交易平台以及传统的交易市场。需要提一下，这两种平台最大的老板都是交易之灵。”
我：“那你呢，克欧斯？”星玥的方式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参考一下克欧斯的方案吧。
克欧斯：“我吗？家里给的零花钱够用了。就算不够用，我也有从以前攒下来的工资。”
我：“工资？你以前的单位还雇佣童工吗？”
克欧斯：“什么童工？！我再说一点我是长生种，不是真的年龄小。根据长老会规定，对于物理年龄已经超过1000岁的长生种，只要有效年龄超过12岁或者生理年龄超过16岁，就可以参与工作。”
看来长生种年龄上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复杂啊，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规定。
我：“好好好，我明白了，那你的兼职是什么？”
克欧斯：“陪练。星之愿有许多人，尤其是战斗型人员都有战斗陪练的需要，而且这样也能磨练自己。”
战斗陪练，好象是一个不错的兼职，我也许也可以试试。
…………
“什么？！人员已经够了吗？”没想到我刚刚想出来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是的，战斗陪练已经够了。”蓝蓝又一次重复了刚刚说过的话。
“蓝蓝，你怎么还在当接待员？”按道理来说，她上次不是说了吗？当招待员只是临时工作而已，不至于变成永久工作吧。
蓝蓝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被扣了。原因是两个公主同时出走，无人履行公主的义务，所以作为惩罚，长老会断了我和妹妹的零花钱。反正这个月零花钱是没了。就算回去了也只能等下个月。所以只要赶在这个月结束前回去就行了。趁这个时间我要多赚点外快，不然我月底就要吃土了。而且冬礼庆典就快要到了。我还需要给朋友们买些礼物呢。而且刚好今年的庆典中心在星之愿，可以大玩特玩了。”
在灵族的风俗里面，几乎没有有全灵族共同参与的节日，除了四季庆典，。其中在冬季举行的庆典被称为“冬礼庆典”。冬礼庆典持续两到三天。在这短时间里面亲友之间要互换礼物，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庆典活动。这次的冬礼庆典算起来也就只剩十天就到了，我是不是也应该开始准备礼物了。不过我现在也是穷光蛋一个，完全没有买礼物的钱啊。
啊~！这不是我想要的安逸的定居生活啊。相比于为生活所累，我还是更喜欢原来那种四处漂泊但是无忧无虑的旅行生活。
对了，既然是要过节，卡利那边应该需要人手的吧。总不可能连庆典准备都满员了吧。
“对不起人数已经满了。”
什么这也能满员！不行，我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确定，你看，庆典准备那么复杂，一定需要很多人员吧。”
“确实需要很多人，不过人数确实够了。”
我还是不太相信，佳节将至怎么可能收到这么多工人。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有很多平时闲散惯了没攒多少钱用来买礼物的神灵来临时打一下工的。”
不……不会吧。我感觉在我的心目之中，传统观念中神灵那种高贵的形象又崩塌了一些。当神明多了起来，神明也是会有凡人一样的烦恼啊。
…………
在自己的超空间里面，星尘盯着从卡利那里收到的一大堆破烂。缠着卡利那么久，最终也只收回来这些被淘汰的发明，条件是把心魇送过去研究。
“垃圾就是放错地方的资源，开发这些物品的价值，从中获利吧。”就这样星尘被他的好友卡利搪塞过去了。不过总胜过什么都没有。
星尘心想：这些东西真的能有用吗，我还不如去纤维里面挖纤维结晶呢。
在翻这堆破烂之时，星尘从中找出了一个很像是VR头盔的东西。看了一下说明书，感觉与VR头盔大同小异。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进入特定人造世界的装置，进入时需要进入睡眠状态，然后与佩戴者的精神直接交流，从而实现精神体进入世界。本来是当作游戏设备开发的，但是因为某个bug而被抵制以致荒废了。而且由于世界回收的成本太高。那个用来作为链接目标的世界现在还保留着。
“进去看看吧。”星尘戴上头盔，在促进睡眠的魔法波动影响之下，星尘进入了睡眠。另一边的世界出口是一个广阔的草原，可以说是一种最简单的地形了。
在不远处有一个少女，乍看之下，入神的眼睛盯着远方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凌散的长发遮住了半只眼睛，衣服装饰也是混乱没有章法，让人感受到一种悲伤颓丧的氛围。
“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很可爱的。”星尘心里想的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说了出来，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虽然常规来说，消极到可以用丧的事物基本是与美感无缘的。但她不一样，丧气本身并不是浓，还不足以完全掩盖住本身的美感，只要稍稍剥除这点丧气就可以让这种美感展露无遗。
那个少女转过身来，看向星尘。
星尘心想：糟了一上来就说这种话，看起来就像怪人一样。“虽然这个女孩子也是个怪人。”
星尘的心里话又不小心说了出来了，而且为什么每次都说出半句。
那个少女冷冷地说道：“你是谁？这个世界应该已经被人遗忘了才对。”
“好像是这样的。但是这样又不代表着我不能来这里。”
气氛安静了下来了，连风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少女继续转回去看向远方，看来是不打算理星尘了。
这个世界确实没什么好玩的，空旷旷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微带着丧气的忧愁的可爱少女而已。不过星尘觉得这样就够了。
利用魔法变出画架和用来作画的电子屏。纯手绘的话，星尘还不是很习惯。
现实是有缺憾，但是创造再现可以弥补缺憾，使之更加接近完美。
现在星尘面前就有这样一个素材。他对自己的水平也清楚，称不上艺术家，但也可以说是一名创作者了。像这样具有挑战性的项目还是很具有吸引力的。
以现实为模板，结合想象，对现实进行优化。
“不对，这里应该这样。”
“啊，怎么好像更糟了。”
看来创作之路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还是需要不断试错的啊。
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少女偶尔会向星尘那里瞥过去几眼，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盯向不知为何物的远方，完美地尽了模特的工作。
“这样就应该差不多了。”
“这画的是我吗？好像，又好不像。”
星尘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位少女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星尘感觉到她身上的丧气好像有些减弱了。
自己的画突然被别人看到了，星尘还是有一些害羞，急忙把画挡住。
少女继续看向远方，对星尘说：“既然你画好了，就赶紧离开吧。我不习惯有人在我身边。”
“能盯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看，我可是很开心呢。”
对方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星尘。
星尘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星尘意识到这样不就说自己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这样不就是更糟了吗：“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其实是想说虽然你看起来了有些丧气，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很可爱的。”
星尘选择把自己的嘴捂住，以免说错更多话。
“离我远一些吧。不然你会认为我会给你带来厄运。”
星尘疑惑地歪头问道：“为什么？”
“与你无关！”
“啊！为什么，虽然这样可以设置悬念，引人入胜，吸引读者阅读下去，起码在某些世界的语文考试答案是这样说的，但是我最讨厌这种谜语人行为了。让我知道一点，又不告诉我全部，实在是太煎熬了。”星尘又是一股脑地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想到什么说什么的bug了，而且这样也不一定是坏事。
少女轻声笑了笑，露出笑容说：“你还挺有趣的嘛。虽然可能是用了有缺陷的初代设备的原因。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特别告诉一下我的故事吧。”
“哇，笑起来更可爱了。”
“我现在觉得你有点烦人了。”
“我也不想这样。”
…………
这个少女名叫果，与她的姐姐因同为因果之灵。作为因果的代表者，姐妹两人具有看破因果的能力。姐姐因拥有的能力是可以看到达成某个目的需要的行为，即由果索因。而妹妹拥有的能力则是看到某种行为会造成的结果，即由因求果。除此之外两人合力还可以发动强大到可以改变既定因果的特殊魔法。
借助于特殊能力，姐姐很快成为了众人追捧的红人，虽然她给出的答案常常难以完美达成，但是能帮人达成想做之事，这种能力到哪里都会受欢迎的的吧。
果为了能像姐姐一样成为受人敬仰的对象，拼命锻炼自己的能力，但是由于因果关系的复杂性，加上天赋上的差异，果的能力发动成功的概率比姐姐要小很多，而且往往是看到一些无关的小事。即便如此，通过反复地锻炼加上使用方法的优化，果也能达到像姐姐那样强大，甚至比姐姐还强大。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能像姐姐一样受人欢迎。
由于行为上的偏差导致结果不尽如人意，因为告知了坏结果而让别人生气，而且最后也确实发生了，这些种种的事让她招致了别人的怨恨。
“好事老不对，坏事怕偏偏对，你只是个会给别人带来厄运的家伙吧。”其他人就这样评价她。
但是他们怎么会明白，因果关系到底是有多么复杂，单一原因导致的信息缺失有多么难以弥补。对，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像个傻瓜一样，为他们提供那样惹人厌的服务呢。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将自己关在了家里，除了为了赚一点外快，偶尔出去占卜赚钱，但这不是真正的占卜，连能力都不一定需要发动，只需要说一些他们爱听的、他们需要的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们大多数只是怀着玩乐的心而已，保持足够高的正确率就行了，百分百正确反倒不必要了。
而大多数的时间，她就只是在自己的家里当一个宅女，追追番剧、看看漫画、读读小说、玩玩游戏、吃吃零食。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是会厌烦的。她需要一个真正能放松的机会，这种时候找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着就行了。不过在家里好像不行，总是有人因为姐姐造访，有的是因为因超级实用的能力，有的只是以此为名来看可可爱爱的因。
虽然已经几千岁了，但因还是习惯可爱风的女孩子装扮。而且两姐妹的生理年龄也确实不是很大，刚刚小成年而已。
这样的话，家里就会变得吵吵的，一点也不适合放松。每次果出来抱怨都会被因指责对客人太失礼了。
后来果在一个旧游戏摊位上发现了一个和星尘发现的类似的设备，只不过那个是修改了会是不是说出内心想法的bug的二代产品，也因此发现了这一个和她一样被人遗忘的世界。
…………
“原来如此，那你只是单纯因为不受欢迎才躲在这里的吗？”
“什么叫躲？我只是嫌他们烦而已。”
“所以你目光有些忧伤也是因为这个吗？”
“大概吧。不过也有别的原因。”
星尘好奇起来了，激动地贴近她问道：“还有什么更有趣的故事吗？”
果把他推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喜欢听别人的伤心事。另一个原因是有的时候会忍不住使用能力，知道了结果就感觉事情好无聊。”
“就是那种想要好好的看故事，却被人剧透的感觉是吧。结局是自己喜欢的的话，就少了一种神秘感；结局是自己不喜欢的的话，就没有了继续追下去的动力。可是又经常会忍不住去找结局。真是让人矛盾呢。”
“就是，就是，我也这样觉得，即不想被剧透，又忍不住想看结局，这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呐，要不要看一下我们两个的未来，我感觉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这不可能，虽然特别告诉了你我的故事，但这不代表这我们能成为朋友。”
星尘略带挑衅地说道：“不看看怎么知道？”
“好，那我就看一看。”
果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先是脸颊一红，然后又变得面如死灰。
星尘激动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们成为好朋友了吧。”星尘这个时候完全就像一个小孩子，也许这才是更真实的他吧，也许仅仅是有点兴奋而已。
果没有说话，不过从她的表情也可以看出并不是什么好结局。
星尘说道：“算了，结果不如人意也可以，毕竟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嘛。”
果也说：“对啊。”
星尘说：“那个，能不能请你当我的绘画模特？”
“为什么？”
“因为你很可爱啊。”
“我是问为什么我要答应你。”
“我们不是朋友吗？”
“那好吧。不过你可别想多，这只是作为朋友帮个忙而已。”
“我知道。我可能会喜欢你，但是不会把你当成我命定之中的那个人的。”
星尘这一点没有说谎，这是他在被卡利的关于恋爱的思想洗脑之后得出来的想法。
如果真爱是普遍存在的，那么为什么真爱的双方能生活在相同的时代，相同的世界，还能保证人生产生交集，这概率也太小了吧。
对此卡利给出了两种解释：第一种解释真爱并非唯一的。如果有足够多的机遇，你可以遇到很多你可以称之为真爱的对象，但是你最终能和谁走到一起还要看命运的安排以及你自己的选择。总感觉这样是在为那些后宫主狡辩而已。
第二种解释是上面的分析犯了片面地静止地看待事物的错误。真爱是时间沉淀的结晶。你可以称之为真爱的，并不是简单的因为她是她而已，更是因为过去与她的经历。过去的她与现在的他合为一体才是完整的真爱。诚然有一见钟情的情况，但那只是萌生了真爱的种子，唯有时间才能使之发芽。
不过两个单身狗讨论出来的答案完全不具有参考性好吗。
对于星尘刚刚说的话，果回应道：“没人跟你说过，你这样会单身一辈子的吗？”
“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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