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自我救赎。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自打我出生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救赎的准备。我就是为救赎而生的——这是多年以后我才发现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真实的身份。并且这种救赎的周期将持续一生。我刚刚说过,我的今生就是为了救赎前世的罪恶而存在的。如果问题到此结束,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关键的是我前世的罪孽还没有了结,今生我又创造了无数的罪恶。包括把含有剧毒的精子射进庞娜那洁净而无辜的阴道。我有必要说一下这些精子都含有什么样的毒素,是的,非常有必要。它们分别是梅毒、淋病、尖锐湿疣、艾滋,不过这些都是轻微的毒素,即使在一只老掉牙的显微镜下面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人们早已熟悉了这些病毒,讨论起来就像讨论感冒一样司空见惯、并且轻松自如。我所要侧重交代的是另外一些病毒,这些病毒比我刚才说的那几种稍微多了一点含金量。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或者我再保守的预言一下:就是在过一百二十五年,世界上无论是哪个国家都不会具备一台可以检测到它们踪迹的显微镜,或者与其类似的医疗设备。根除、或者有效这种病毒引起疾病,就目前而言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不排除以后,也许一百二十五年以后医生修理这种病毒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你得有足够的耐心。
因为在世界上无论哪一个角落,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规矩:警察侦破的技术永远滞后于犯罪的手段。不断生成的疾病永远引领着医学技术的发展。羊没有丢失的时候总也不知道把羊圈修筑牢固。
现在有必要说一下这种病毒是怎样形成的了。实际形成这种病毒的原料以及操作手法太小儿科了,现在我就开始排列: 化学肥料、除草剂、杀虫剂、马铃薯增大剂、西瓜甜蜜剂、辣椒增辣剂、西红柿早熟剂,大米抛光剂、蔬菜染色剂、糖精、香精、酒精、瘦肉精、福尔马林、三聚氰胺、地沟油、尸油、苏丹红、海洛因、麻古、大麻、冰毒、聚乙烯、聚丙乙烯、聚氯乙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二氧化硫、……好了,这些已经足够了,看吧,我们伟大的美食家粉墨登场了,他们并不孤单,他们身后紧跟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在多年以前就把道德底线抛到了银河系的文化部长、司法部长。他们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考察一下:生长在东方这片土地上的国民是否可以舍弃孔孟之道而用穿越文化取而代之。看吧,配药的也来了,真新鲜,不愧是新新人类,从其模样穿戴就可看出与众不同:有黄皮肤长着绿头发的,有光着屁股披了一张狐狸皮的。有把一只眼睛缝上、反而在腮帮子上重新安装了一只眼睛的。每个人的裤子上都开了大大小小的洞,有一位尤其出众,把整个屁股都露在外面,并把一条狗尾巴别在了腰带上。这几个小丑上台来先吹了一阵口哨,然后又唱了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三节棍》,接着又有一位男的、应该是男的、咧开了毛驴椭圆形肛门一样的大嘴唱了一首《我不是杨过》。你是不是杨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关心的只有庞娜,庞娜是无辜的,尤其是她那具精美绝伦的生殖器,说到这里,我的心又飞到了远方。春草塘 ——我的故乡。尤其前面那片大草甸子,童年的时候我认为它是一望无际的,并且在那里度过了无数个好的时光,尤其雨季过后,三棱草、狗尾草、水粺草疯长,绿油油、软绵绵就像一张张天然的床榻,躺在上面,望着朵朵飘动的白云,听着远处缓缓淌过的溪流;偶尔有一只彩翅青头的大蜻蜓从面前飞过,那一定是扑楞一下站起来,穿着裤衩儿、光着脚丫寻着那蜻蜓追去。往往不是踩进了泥泞就是让草给绊倒了,反正是瘦小的身体顷刻间就消失茂密的草丛之中。据老人讲我的家乡春草塘的名字就是根据这片草甸子起的。后来甸子越来越小,都被庄稼占有了。唯一一个水塘只是中间有一点水,水塘边上长了一些杂草,并且干巴巴的,起着一层白花花的碱牙子,就像长在庞娜外阴上的白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