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遇见鸟儿,花朵遇见阳光,冬天遇见春天,我,遇见你。我知道我一定会遇见你,为了这场遇见,我已苦苦等待很久,追寻,求索,彷徨,去而又返或者南辕北辙。像在暗夜里,等待黎明,向往日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上上世纪的一天,在巴黎乡下一栋亮灯的木屋里,福楼拜给最亲密的女友写信:“我拼命工作,天天洗澡,不接待来访,不看报纸,按时看日出。我工作到深夜,窗户敞开,不穿外衣,在寂静的书房里……”我被猝然击中。“按时看日出”! 一位以“面壁写作”为志的文豪,一个如此吝惜时间的人,却每天惦记着“日出”,把再寻常不过的晨曦之降视若一件盛事,当作一门必修课来迎对……为什么? 迎接晨曦,迎接光明,不仅仅是感官愉悦,更是精神体验;不仅仅是人对自然的欣赏,更是大自然对生命的一轮撞击。这是一场相遇,让我们有机会和生命完成一次对视,有机会认真地打量自己,获得对个体更加细腻与清新的感受。它意味着一次洗礼,一个宏大而庄严的仪式,赋予生命以新的索引,新的知觉,新的闪念、新的启示,以及,新的发现…… 透过斑斓的晨曦,看到身前身后的小伙伴都在朝着太阳的方向深深凝视,我们每一个人为自己的生命举行升旗仪式! 不会遗憾没有在我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你,因为在遇见你之后,所有的时光都变得无比美丽。 我们知道别人和他物的知觉和情感怎样,通常都会拿自己的知觉和情感来比拟。把他人看成自己,或是把自己放到他人的地位。庄子看到鲦鱼“出游从容”便觉得它乐,因为他自己对于“出游从容”的滋味是有体验的。但鱼是否真的感到快乐,恐怕将是自然界的未解之谜。不是都说鱼只有7秒的记忆吗?那么这种知觉其实就是一种错觉。而错觉却产生了美。这种美,叫做移情。 “移情”就是把自己的情感移到外物身上,仿佛我们和它有着同样的情感。自己高兴时,真是山含情,水含笑。自己伤心时,那叫草木皆悲。菊花只是菊花,在陶潜的眼里看出了傲霜残枝中的劲节;梅花不过是梅花,在林和靖的眼里暗香浮动衬托出隐者的高标。所以,外物的形象便是人的情趣的回流。外物的意蕴深浅和人的气质密切相关。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朵花,一片叶,在哲人的眼里已然是人生与宇宙的真谛。那么,我们又可以用世界皆虚相来解释,这样看来每个人的世界都是由每个人的自我伸张而成,知觉中其实充满创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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