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区块链记者 :齐木 / 贝塔
“有点失望,既因为这样的结果,也因为双方调集的算力规模。”11月16日下午,阿牛刚见到我们,直接说出了他对这场在行业掀起惊涛骇浪算力大战的评价。
12小时前正式打响的这场BCH算力大战,让阿牛以及他背后的矿工群体第一次成为舞台中央的主角。虽然,此前也有关于矿工的消息见诸报端,但像这样全方位的关注却是首次,尤其是他们手中所掌握的算力,成为左右行业走向的利器,也让世界第一次认识到了算力的价值。
作为这场大战中最重要的利益博弈方争相拉拢的对象,阿牛的这番表态对我们早有准备的各种“激动人心”的话语设定而言,有些“超纲”。
就像这场大战之前专家、媒体所探讨的那样,或为求财、或为出气,这场大战对于此前一直在幕后的矿工而言,都堪称是千载难逢的盛会。但阿牛做出这番评价时所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确实让人有些失落。
他说,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淡定的背后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所求不同。
“我更愿意把这场大战看成对比特币算力攻击的演习,至少验证了51%算力攻击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也让一些我们此前担忧的可能会发起算力攻击的势力浮出了出面,让我们对比特币的信仰更加扎实。”
在阿牛抽丝拔茧的描述中,矿工们犹如西天取经一般的挖矿历险记栩栩展现,魔幻的矿圈生态也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也或许它并不魔幻,只是有些畸形。
亚马逊河谷的蝴蝶震动了一下翅膀,在千里之外的美国却引发了一场飓风。从小镇少年到最富有的矿场主之一,又是哪一只蝴蝶的振翅,改变了阿牛的人生轨迹呢?未来又将如何改变矿圈的轨迹?
一、妖孽人生
在福建省的最西边有一座小城,叫龙岩,就像韩寒的《后会无期》里东极岛一般,绝美的风光孕育了一批又一批不甘隐世的少年们。
(图:龙岩景色)张一鸣算一个,在百度、腾讯、四大门户已经瓜分完互联网的新闻流量的时候,仍然用敏锐的眼光和强大魄力,为今日头条打出一片天地,并且一出场便是C位。
离张一鸣老家一公里处的另外一个小子也能算一个,他看着张一鸣走出龙岩,他听着张一鸣的名字回荡在整个城市上空,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是崇拜也是不甘。“我创业的目标就是冲着今日头条去的。”他说。
当太平洋的第一缕海风,吹来告别的消息,一个从此没有故乡的年轻人,开启一段横穿大陆的旅程。都市、小镇、高山、丛林、荒漠,他感受猝不及防的动心与难以名状的伤心,遇见那些他只能错过的女孩,遇见那些善恶莫测的传奇旅人。
如果说谁更像《后会无期》的主角冯绍峰,比起张一鸣,这个少年显然更符合,圈子里的人都叫他阿牛,暴富后的他,仍有点憨厚的样子。阿牛也是《倚天屠龙记》张无忌隐居学医时的化名,曾阿牛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却蕴藏着深藏功与名,一争千秋的实力,这大概是现实中的阿牛最向往的境界了吧。
如今阿牛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大矿场主,在接受大象区块链采访的时候,阿牛一直强调他的出身和如今辉煌的对比,是勇气,是魄力,是逆袭,他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现在的成功。
“跨越阶层的逆袭”是我第一反应想到的最适合他的词,他连忙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在更早之前,像所有小镇青年一样,阿牛也曾迷恋互联网、迷恋游戏、迷恋小说,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他玩过的游戏、看过的书都成为推动他追求成功的的因素。
“善于思考”是阿牛最吸引我的地方,也是他每一次创业的起点。今日头条做的事流量生意,他做的也是流量生意。
那时候,正是全民电商起步不久,对流量有着极大的需求,他看到机会开始做导流、SEO。“早期社群流量是通过自动加微信、QQ等好友,建立7000多万粉丝数据库。结合几千台群控手机无人化,自动化管理海量好友,全网泛流量,通过大量砸广告竞价优化成精准流量,匹配广告主。”
但流量生意只是他的敲门砖,和张一鸣一样,他不仅要做,还要做大。他后来还成为很多品牌的流量架构顾问,也是淘宝大学讲师,流量生意可谓风生水起。
“当年稻香村月饼1天卖30万件,我们干的(导流)每个商品一天都卖几万件。”阿牛回忆说,也是在那个时候,阿牛结实了许多人脉。
小有成就的他仍然像从前一样喜欢看小说,起点中文网上的小说他全都看完了,或许也正是因为小说中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才让他比别人拥有更多的魄力。
那时,一本叫《重生之妖孽人生》的小说,为他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这本书讲的是男主角回到过去用科技改变社会的故事,里面提到了比特币,“我看到后热血沸腾,就顺着这条路琢磨下来。我研究了一个星期,然后就把房子、车子卖了,全都买了比特币。”阿牛笑着回忆。
至此,阿牛的“妖孽人生”也开启了。
他成为了一个矿工,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矿工如何开挂?他非常明白自己的一点点钱财始终是有限,他需要创业,他需要更多的资本。而这一套商业的逻辑和想法,来自高中时玩过的那款《红警》游戏,这是一款策略游戏,就如同下围棋一样,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显然,阿牛是这款游戏的佼佼者。
也是基于流量生意时的人脉,他找到了一个专门投资区块链项目的投资人。随后,他跟着这个投资人学习了2年,直到他其中一个合伙人顶不住经济压力退出了,他仍然在坚持,他一路走来的脚步一直在印证一句话: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而在从小镇青年到大矿主,阿牛这一路遇到的牛鬼蛇神,一路拜的神仙观音,堪称一部历险记,而正是在一次次的打怪与升级交织的这段旅程,勾勒出了他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一部真实的矿工历险记。
二、那些年踩过的坑
今年六月,一场洪灾让矿场这个神秘行业暴露在了全球视野当中,彼时网络上流传的一组图片,不计其数的矿机被扔在室外疑似报废,两个矿场员工面对着半人高的水桶清洗显卡,一地狼藉背后就是因为山中洪水。英国《金融时报》甚至报道了关于洪灾对全球算力的影响。
(图:洪水过后的矿场)但对于阿牛这样的矿场主来说,环境变化对矿场带来的影响可能是最习以为常的,想要开设一个矿场,就像超级玛丽一样,要跳过无数的坑,翻过无数的障碍,还要时刻盯着可能的飞来横祸,才能抱得“美人”归。
“最大的坑就是来自电力的坑,然后才是政策层面、技术层面、自然环境等等。”阿牛对大象区块链记者表示,低价电就是矿场的立身之本,一般来说矿场拿到低价电,然后根据电费制定收费标准将矿场的机位租借给矿工,电费差价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
“16年的时候可以拿到2毛钱一度电,对外收费4毛钱,云贵川地区的水电比较便宜。”说到这阿牛叹了口气,“但是那边的矿场冬天电价太高挖不起(矿),丰水期电价1、2毛,到了枯水期,电价要涨到4、5毛”。
水电价格的波动,让很多矿场主变成了迁徙的候鸟,在邻近枯水期的时候,矿主们就要考虑到富有煤矿资源,供电更稳定的内蒙、新疆等地配置矿场,虽然电价相对要高1毛钱左右,但胜在全年能够稳定供电。
“跑的地方多了,政策的不稳定性又成了问题”,阿牛摇了摇头说,“各地招商引资政策不一样,一不小心就容易踩到红线”。今年1月份就曾传出央行关于禁止比特币挖矿活动的新闻,一时间矿场主们人心惶惶,后被证实为谣传。但就在一周前,又有媒体传出贵州和新疆的正规矿场被要求停电整改,接受税务检查和进行实名制的登记工作。
就算绕过了电力和政策变化的坑,摆在阿牛面前的,仍旧是十万大山、荒原戈壁的穷山恶水和团队、技术的种种问题。2015年底,刚进入矿圈的阿牛曾驾车数千公里到云南开设矿场,“(矿场)都在深山老林里面,开车进去就七八个小时,还要面临坍塌,泥石流,洪水甚至生命危险,最重要的是人的心里压抑,”阿牛饶有兴致的回忆当时的场景,“我们在里面呆了两个月,改善生活就买来周边村庄的鸡鸭牛羊来吃,到最后把周边村里的家禽都吃完了,有钱花不出去。”
相比山中物资的匮乏,最让他们崩溃的是无助的探索,“怎么建矿场,合理的温度、湿度、散热,以及线缆电线买的好坏,这些问题在行业早期没有人做过这些事,投入进去的建设是不能修改的,盖房子盖下去就盖下去了,改不了。”
大象区块链记者了解到,矿场的基础设施对矿机效率影响极大,而矿机市场的快速迭代,也让矿场在设计之初就埋下暗雷,“设计1.5千瓦的功率,结果矿机变成了2.2千瓦,矿场就废了,新矿机功率大,原来设计的小电流机位扛不住,算力上不来就要被客户吐槽。”阿牛补充道,深深叹起一口气,“电力规模涉及兼容的问题,还有交换机买错了,风扇买错了,这都是钱。”
“我现在就是高级电工”阿牛有些自嘲又有些骄傲,曾经为了开矿场研究了20多本电工书籍的时光又回来了。
矿场与矿机是密不可分的,阿牛说矿机行业有一类坑最多,那就是黄牛党,黄牛在二手矿机植入病毒,对于矿场主和矿工简直就是灾难,也是创业不能承受之重。
上述种种问题,在海外将成倍放大,据阿牛介绍,海外挖矿首要看当地的契约精神和法律完备情况,北美和欧洲成为矿主和矿工们的首选,而东南亚、中亚和俄罗斯等地区,因为当地文化、地缘政治和法律问题,不建议缺乏资源的人进入。
“政治法律层面是一方面,另外就是国外建设成本是国内的数倍,一个10000台矿机的矿场在国内只需要投入500万,放在国外有可能需要投入2-3000万”,曾经投资加拿大矿场失败的经历,让阿牛对海外市场有些担忧。
“挖矿真的是一个高度政治经济学的东西。”阿牛感慨。
三、魔幻矿圈
改革开放四十年,我国完成了从计划经济到双轨制再到市场经济的完全转化,尤其是加入WTO后,在以市场换技术等一系列正确决策的影响下,基本上构建了比较完备的基础工业体系。同时,受益于人口红利、营商环境的改善等因素,社会生产能力大幅提升,对于很多出生于八十年代之后的人来说,有钱买不到商品的窘况是很难理解的。
不过如果你在2017年选择成为一名矿工,那一定对有钱买不着矿机有着切身的感悟,矿机行业确实是一个高度卖方市场。
“需求最高峰的时候,一台成本3千左右的矿机售价达到3万,为了抢货,有人在没签合同的情况下,直接先交了5千万货款”,带着无奈说出这些话后,阿牛认为“且不说把我们当上帝,至少要给我们起码的尊重。”在阿牛的口中,我们对矿机厂商的强势有了更直观的感受。事实上,在此次算力大战之前口舌战中,曾有媒体报道了比特大陆的霸道是很多矿工支持BSV的主要原因。
暴利为矿圈生态编制了魔幻的外套,而卖方市场只是魔幻外套上最闪亮的那根羽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有“城头变幻大王旗”和“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剧情的轮番上演,这也是矿圈魔幻的精髓所在。
在矿圈生态有四大构成要素——矿机生产厂家、矿场、矿工、矿池,而矿工是最基本的元素,入门门槛也最低,只要有钱就可以购买矿机,出钱雇佣矿场运营自己的矿机,并加入矿池。市场行情的变动是影响矿工积极性的直接因素,不过相比二级市场的韭菜而言,矿工整体收益实际上受行情影响并没有那么明显,“即便行情如此萎靡,矿工的收益依然能达到106%,”阿牛说。
但是如此看似如此幸福的矿工,却是整个矿圈食物链的最底层。作为此次算力大战中出镜最多,且承担烧钱功能的矿池,我们隐约能知道,矿池才是食物链的顶端,基本就是巨头的游戏场。
与矿工的稳定成鲜明对比的是,矿机厂商却是旦夕祸福。虽说牛市中在赚钱效应的吸引下,矿机地位强势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在行业凛冬到来后,矿机厂商也开始艰难度日。近日有媒体爆出蚂蚁S9矿机价格相比年初高点跌幅达到90%。与此同时,第二大矿机厂商嘉楠耘智上市搁浅的消息也成为热点话题。纵然如此,矿机生产作为一个门槛并不那么低的游戏,头部矿机巨头的地位仍然不那么容易撼动。
矿机生意,首先需要资本支持,其次需要研发人才和技术支撑下的技术创新,典型如最近集中曝光的7nm矿机,更重要则是供应链的整合能力。回想当年小米和锤子踩过的那些坑,难度可想而知。
对于矿场而言,首先需要有最基本的资金支持,否则连矿场的基建都无法承担,何况挖矿。其次是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在采访中阿牛多次透露了矿场最核心的竞争力在于能否拿到便宜的电,而这需要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此外,矿场正常运营所需要的维护人员也是必须跨过的坎,根据市场供需理论,一般电便宜的地方,都是一些自然资源丰富,但产业发展相对滞后的地方,这就决定了当地基本上无法提供矿场运营所需要的专业人才,简单说,在大山里找个网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阿牛在采访中也透露,矿场已经成为电力资源丰富、但经济发展滞后地方的支柱产业,记者了解到,国内某县一年税收2.5亿,其中矿场贡献1.5亿。相比这些直接的税收贡献而言,而为了运营矿场,由矿场在当地培育的专业技术人才是更宝贵的财富,有了这些高素质的人才,在丰富电力资源的支撑下,至少给这些地方奠定了一定的科技产业发展的基础。
此外,这些长期藏在幕后的矿工,在与矿场所在地的紧密接触过程中,也对当地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纷纷投身当地的扶贫慈善事业。采访过程中阿牛向我们展示了矿海会捐助的慈善小学近况,而这也是整个采访过程中最让我们意外,也是最丰厚的收获。
如果说此次算力大战让吃瓜群众看的是热闹,对于长期与算力打交道的阿牛而言,对算力显然有着更透彻的理解。
作为《货币战争》系列畅销书的忠实读者,他深知货币以及金融在国家角力中的重要作用。而以矿工身份进入区块链领域后,他看到了算力背后蕴藏的巨大机遇以及潜在风险,也让他产生了严重的焦虑,“货币或金融方面的攻击还可以通过金融管控来防范,但管控对去中心化、无国界的算力并没有效果,如果算力未来作为其他国家攻击我们的武器,那我宁愿其从未出现过。”
这或许是阿牛冷静看待算力大战的最根本的原因吧,一个小城青年成为大矿主之后,他比任何组织都先感受到了算力的价值,他甚至因此而多了一份家国情怀,他希望这个行业能够更严谨、更加规范。
四、矿工工会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阿牛都很平静,但这种平静下似乎蕴含着一种力量,直到讲到他所创立的“矿海会”才一口气宣泄出来。
1789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六在凡尔赛宫召开三级会议,企图对第三等级增税,当时法国的居民被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象征神权和君权的天主教高级教士和国王,第二等级是旧阶级贵族,第三等级包括资产者、农民、无产者以及有望成为新贵族的群体。来自上层等级的压迫加速了整个社会群体的反弹,随即法国大革命爆发,巴士底狱被攻占,《人权宣言》获得通过。此后,法国的工会组织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会组织,它为劳动人民代言,规范市场,争取利益。
在阿牛眼中,整个区块链产业生态里矿圈恰恰是“第三等级”这样一个既承担着产业基石,又频频“背锅”的角色。矿圈作为区块链POW机制最底层的算力提供者,一直以来面临来自矿机厂商、政策变化、能源紧缺等方面压力,其中存在的诚信缺失、天灾人祸、市场波动更让这个群体成为了整个产业链中最脆弱的一环。
(图:深山的矿场)对于早年受武侠小说熏陶,骨子里已融入侠义精神的阿牛来说,这些发生在他身边的乱象必须要有人出面解决,他希望自己成为这样的人。“挖矿行业有太多不公平,需要有人拔刀相助,世间有不公平的事情,需要有人发声。”
于是他决心成立矿圈的工会,他为这个工会取名矿海会。他希望的矿海会是一个将矿工、矿场这样一个行业中相对弱势的群体力量凝聚起来的组织,一起联合起来打破行业中的不公,就如同数百年前,法国大革命中那些抱团起义的工人一样。
而按他的描述,矿海会是一个基于矿圈成员互信而建立起来的互助、资源共享的组织,在这里有一套基于黑名单大数据库的诚信体系,记录行业中不诚信的组织机构或人员,让每个矿圈人士可以通过查询获取相关资料,为判断合作提供依据。
不仅如此,每个矿海会成员还以资源共享互助作为宗旨,“矿工缺钱我们会帮他对接一些资金,矿工缺电我们会把我们用不上的电帮他对接,矿工遇到突发事件,比如四川要紧急上10万台矿机,耽误一天要赔100万的时候,我们会召集当地做运维的兄弟,纷纷开车杀到四川深山老林当中,帮助他,支援他,帮他紧急上架。”讲到这里的时候,阿牛充满了一种义薄云天的豪气。
如今的区块链行业大众听来无不唏嘘,仿佛这个行业只有纸醉金迷和乌烟瘴气。“会所嫩模的锅我们不背,我们矿海会要输出的是这个行业的正面力量,”阿牛说,“我们矿工都很朴素,没有太大的消费需求,该吃泡面还是得吃泡面。北京一个做矿机的哥们儿,手里有20万个比特币,但人家现在还住着6环外一个60平的小破房子,很多人是没法理解他的。”
阿牛一直强调矿圈的人大多低调、务实、有自己的实业理想和社会责任,而这也是他喜欢这个圈子的理由。他希望矿海会的作用就是放大行业中这些正向的力量,告诉大家“我们还在做扶贫,慈善,捐希望小学,成立慈善基金。”
目前矿海会已经在全球吸纳了近500位成员,其中有东南沿海的传统实业转入的成功商人,有专注与比特币信仰的技术极客,更有坐拥六位数比特币却专注矿业的神秘大佬。
采访的最后,记者问阿牛未来有什么打算,这个翻过山、越过河、踩过坑也赚过钱的矿圈探险家自嘲的笑了,“我也算是韭菜中被割的最粗壮的一根了,接下来肯定要继续自己的探险。”
或许那句“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更适合愿意探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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