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进入车站的人们络绎不绝,形形色色,
那一个个有的是太阳般自带光芒,
有的是罂粟花一样幽艳洞人,
有的如明星般灼灼生辉。
他们太像了这花费了建筑工人众星捧月般的血汗建造的高大恢宏的火车站一样精美绝伦。
他们有的体态臃肿,披金挂银、珠光宝气,闪了我的眼。有的……
我垂涎欲滴似地
像看见了一个个像名贵的药材一样生了脚像风一样地走过,
她们鄙夷我衣衫褴褛的眼神,与之勉强对视,是乎把我当作一个疯癫的乞丐一样
棍棒相向,驱赶出去。
白天车水马龙的世界,看遍百态人生。
晚上美丽偌大不如富人花园的广场,美丽的月光下,散落着一群卷缩在广场的过夜人,他们一个个的形单影只。有的衣衫褴褛,
有的满面愁容,有的疲惫不堪,
带着简陋的行李,
有的躺在石阶上,有的睡在草坪上。
与之美丽的广场,夜幕怕我们玷污了它,
把月亮收起来了,把星星藏起来了。
我原本含着热泪忍着白天逃离这个地方,
哪知道一个来自四川的农民工愤怒的咆哮着夜晚的黑暗,
这可爱的天空,可爱的四川老乡,拿出他的散装酒与一些残羹冷炙与我痛饮。
我一会儿心神飘飘然,仿佛看见江水的雾的中央坐着一对饱经沧桑白发的男人,迎着清风徐徐在月下喝着生命的苦酒。
山也似一样醉落在江河追逐着我们比个高低。
两条飞狗从江边跑来跑去的对着我们犬吠着,
山神带着我们飞上天河结界,两条犬追着我们到结界外望洋兴叹,愤愤离去。
天空之眼含满着泪水在空气中,远远的昏暗的光降的闪烁的微馨。
酒过三巡,苍穹之下,
那大海的低吟是我压印的怒火,
那深林的寂静是我强忍的静怒。
那夜涧生灵的悲鸣是我的控诉。
风的无形手像极了一个恶棍的医生手中的手术刀,专挑阳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下手。
风的无形手像一个个屠夫,专挑待宰的羔羊屠戮。
风的无形手就像一个个恶媒婆,乱给牛羊牵线,把牛羊给母老虎的虎口送。
黑夜像一顶巨罩把我罩住,我的双眼迸发的烈焰像火山迸发一样掀开这食人的世界。
我坐着这夜幕,收拾着雾雨,乱踢着秋天,我伸手把水中月给淘出来,我伸手把夜麓后面的群星给揪出来。
我手持双戟把这如风的恶棍如雨的暴徒如闪电的魔鬼撕碎如纱如棉如蒲公英,把关在黑暗地狱之中的萤火虫们放出来,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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