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老家的一个湖边,我和表哥比扔石头,看谁扔的远。我们找两块差不了多少的石头,决定由我先扔。
我用尽力扔出去,石头在天上飞了一阵,落在远处湖里溅起些水花。许久后,水波终于扩散到了我们所在的岸边。
那个距离,是我当时以为的很远很远。
轮到表哥时,我见他也牟足了劲,接着奋力一甩。但是过了好一阵,我都没有看到水花,等了好久,也没有波纹回到岸边。
我问他,你扔哪儿去了啊。
他说,很远啊,扔到湖尽头的那座山上了,所以没水花嘛。
那时个儿矮,看不到远处,又以为水的尽头其实也没多远。
许多年后再经过那个湖,我已长成和当时的他一般高的小伙。我找了和当年差不多的石头,奋力的扔出去,却发现最后的水花,真正离湖尽头的山还有很远很远。再强壮的人,也不可能把石头扔到山上。
那瞬间我才醒悟,他不过做了一个奋力抛出的动作,石头在我向远方看去的时候,他悄悄扔进了我们身后的草丛,没有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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