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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山河萧萧

怎料山河萧萧

作者: 豊小乂 | 来源:发表于2017-08-13 14:09 被阅读0次

    小x
    2016/02/27

    你说你懂得生之微末,我便做了壮大与你看。
    你说再热闹也终须离散,我便做这一辈子与你看。
    你说冷暖自知,我便做着冬雪夏花与你看。
    你说恋恋旧日好时光,我便做了这描金绣凤的浮世绘与你看。
    你说应愁高处不胜寒,我便拱手山河讨你欢。

    M

    爱情的酸腐味啊。

    看书的时候,读到一些好听的句子,总是想赶快记下来,可是想着想着就忘了。苦于找纸找笔的过程中,然后就继续读,等回过头,就发现找不到了,又懒于再回头仔细看一遍。终而错过了那些漂漂亮亮的话。乱七八糟的书看过的太多,以至于经常把一本的主角安插在另一本本书里。然后还能稀里糊涂的说一大段这本书讲的是什么。

    可是听人故事的时候就思路清晰起来,似乎空虚了许久的耳根,也终于能一次性落得舒适与心安。也曾经在日记上记上无法把控的情绪和惹人沉溺的心境,当时如蜜糖甜腻,回想起来也是心怀感激,温润如春。为你高兴呀傻子,只是当时觉得能一直说下去的话题,一瞬间失去了方向,当一起战斗的人儿也瞬间归入两个阵营时,那么终于轮到我讨伐了。

    感情的解构中许多部分人与人都是相通的。自从写字以来,总是遇到情感问题才开始下笔,无论自己的抑或是他人的,不得不承认这个最大的灵感来源。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不愿意被提起的名字,那些萦绕着这耀眼光线名字背后发生的故事,走着走着,渐渐泯灭在往日的回忆中,甚至连同那个名字也渐渐沉入时光的海。很多时候,自觉已经忘记了,当在他人的谈笑中提及时,避之不及后发现世界失去了真实感。这个寒假亲身经历了一次,随后深切体会到,这种不真实感是真实的,讽刺性地在一瞬间填满整个脑海。

    诸多时候,应回忆的需要,我们很努力地去回忆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又在哪儿,那天她穿的是什么衣服,我又说了些什么。然而一些独特的场合,你发现你竟然可以不加思考地说出十年前一部电影的准确时间,竟然可以在一瞬间想起这个转角的店当年霓虹灯的颜色。谢谢你让我想起诸多故事,谢谢你在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给我长长的祝福,谢谢你所倾诉的所有,也让我更真实地面对了自己的问题。尽管,迷茫的人都有各自的迷茫。

    我曾经一度觉得,若干年后,当经历过一些人世,熬过独自抱着膝盖独自忧伤的失眠夜里,等我们稚嫩褪去,我们会明白并且心平气和地接受他们不过是我们平凡的人,与其他甲乙丙丁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但是现在我承认了,我们有时仍在眷恋着,像是一种迷信。

    神宇坍塌了,神还是神。

    美猴王

    猴年春晚开始前,美猴王的话题讨论突然就炸开了锅。上一个猴年春晚放了西游记的节目,我惊觉自己没印象的同时想想自己还记得十年前的多少事,也就突然明白了时间带走了什么。最初自己在微博随意转发了六小龄童的「这才是猴王归来」,后来就没有缘由地火了起来,什么微博下面都顶起了支持六小龄童上春晚,一度想屏蔽关键词。

    聊回西游记和成长,曾经看过的一个评论与我的感觉最相似。在我心里,没有哪个人才是永恒的美猴王,我心里的美猴王就是书中那只,一直在世俗中越陷越深。曾经,那搅东海的三太子和闹天宫的美猴王是许多孩子心目中的偶像,可惜后来就忘记了,或者没时间去记得了,就像《彼得潘》里说的一样。

    这是一个成人的世界,反抗再剧烈,姿态再决绝,也是悲剧收场。在我的眼中,他从美猴王到被禁锢在山下五百年,蹉跎了岁月还要鞍前马后陪小人类取经,在西天做一个毫无乐趣的佛,被当年的仇人差遣,本身就不值得欢庆。所向披靡的美猴王,最后是不能够被允许翻过五指山的,有种东西神管不了,于是被称作了妖。

    一個妖,一個道,妖,我所欲也;道,亦我所欲也。

    大圣在西天,还会不会挂念他的花果山和孩儿们?
    做回山大王,多么自在快活,天天跟妖精鬼怪兄弟们把酒言欢,逍遥天地间。以作弄神仙为己任,以调戏君子为乐趣。你本就是齐天大圣,法力无边,这大地众生美丽,花花世界有趣,何苦在那西天做个无趣没用的佛?
    还是悟空,连你也长大了?

    晚上同Y聊到未来,发现自己的思维模式对比曾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哪怕是在高中写下《无关爱情》来阐述小x这个莫名其妙的笔名的时候。现在读起那个时候的文字来,就已经沉得令我感觉爱不动了。

    执笔迟迟不忍放下,心中百般挂念,却无法诉诸纸上,最终潦潦几笔,算作我爱你。我知道之于现在的我,这已然成为了一种讽刺。因了离开当初就算有再多的坚守再多的执念也终将付之一炬。我也知道,我以后将再也没有与之同等的青春,来交换几十个日日夜夜,去写一封深情款款的信,寄给一个不属于自己未来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心境和思维模式,依然是一根筋的,悲春伤秋却也直白。而现在,衍生联想不知有多丰富。但是最终我还是会说,喜欢什么就去做吧,人生太短尘世纷扰。喜欢文字,就贪婪地去读书,间隔一段时间写一些东西发出来,毕竟文字是你的瘾、你的化身魔术、你用来储藏冰砖与烈焰的行宫;喜欢旅游,就背上行囊迈开脚步,别在现实中陷入无形而繁复的囹圄,毕竟你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旅者,注定跋涉于一个个陌生的喧哗的戈壁与滩涂,掠过一阵阵晨雾;喜欢安静,开一个咖啡馆宠物店服装店,什么都行,只顾用自己的办法去吆喝,毕竟你听到了「keep walking. Don’t settle」,曾经拒绝了无数选择,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决心在某处安定下来。

    如今我不计后果地以玩笑的姿态说出心里话。多想不需要去承担这样做的后果,那便都想梦中的那样。想必我们会有自己的后盾,或者也会成为对方的后盾,大抵到了那时候,才能鼓起勇气,用最快的速度作出内心深处真实的决定。喜欢就去做吧,凄风苦雨我挡着。

    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了这样的场景,过年时团圆喜庆阖家欢乐地看着《西游记》,大家评评点点,其乐融融。套用评论里的一句话:“他打得热闹,我看得悲凉”。

    心底里是九尺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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