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梓云泽
前言:2014年初中毕业,即将离开居住了初中三年的小镇,以稚嫩的笔调写下了下面的文字,如今意外翻了出来,供大家一观,于我也可留个纪念。
临走之前,待了三年的这儿的一切都变得素雅美丽起来。我仿佛站在高高的云端,视线在这座山丘林立的小镇里四处扫过,一遍又又遍。它忽然之间变得陌生而又熟悉,好像才刚刚看清楚曾在梦中一闪而过的幻境,但此刻,它是如此的真实,又是如此的触不可及。
那条其实不长还带着直角的长街,它再不复往日的火热,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在演着无声的戏,动作缓慢而无力。街道两旁林立的楼房在灰白的天空下显得很旧很古朴,它们身前的大柳树或者老白杨长及它们腰间,有的较矮的楼,房甚致被古老的大树用树枝和绿叶遮盖起来,隐约露出青黛色的房顶。古树下举着麦克风吆喝的中年男子,正在为几毛钱讨价还价的老奶奶,街中间花枝招展、扭腰摆臀地走过的时髦女子,拖着凉鞋东张西望的青年男子……
举目看向树林阴翳、翠绿中点缀着白墙青瓦的居民区,偶尔传出几声犬吠,惊起几只隐藏于枝叶间的鸟雀,随后就会响起人的喝斥声,那狗才很不情愿地闭上嘴,只在鼻子里很不爽地哼哼着。很快的,就会听见主人热情招呼客人的声音,看见树叶缝隙挤出袅袅炊烟,汇聚成青色巨龙腾空扶摇直上,带来阵阵食物的油香味。
在另一边,两家人不知为了什么而吵吵嚷嚷,起初是相互对坐讲道理,每一方都是据理力争,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方说不服一方,其中一方恼羞成怒地立起身来,把跨下的凳子拉开,揉搓着嘴巴,像是在准备着什么。终于,两方人马相互退开一段距离,倒竖眉毛,睁圆双眼,女的双手插腰,男的退到后面,背着双手,好似是上嘴战的女人们的坚强后盾。当两方人相互理论,吵嘴,相互吐唾沫,到相互谩骂,诅咒,甚至最后摩拳擦掌,将要大打出手时,有旁外人出来了。
这人一般是老人,而且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出现,让双方人马仿佛找到了依托,都争先恐后地向老人诉说自己的委屈,双眼噙着泪水希望老人给自己一个公道,酷似两个吵架的小学生满眼泪花、可怜巴巴地望着一脸正直庄重的老师。通常情况下,老人总是默默听完他们的苦诉,最后像法院里至高无尚的法官一样来句总结的话,最后说出解决的方法,然后,就这样了。说不定三天以后,他们又可以坐在树荫下,嗑着瓜子,说说笑笑了。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我总是忍不住笑笑,真是可爱!
在一个雷鸣电闪的下午,那所到如今还未完工的我在里面上了几乎三年课的学校,在昏暗的云层下庄严耸立,即使雷电森然的恐怖气势,也压盖不了它巍峨的的庄严感,光亮平坦的操场反射着黑色的云层,像一湖黑色的海水。
很快,整所学校便掩没在狂暴的疾风暴雨中了,透过如织的雨幕,那座被雨水混着房顶的泥灰弄脏的教学楼巍然耸立,里面那几道曾上上下下走了成百上干遍的楼梯道,并没有被雨水淋湿,四楼那间寂静的空荡荡的教室里,墙上的黑板被同学们弄破的痕迹还在,那几张挂了两年多的地图也未曾破损,后面黑板上的用彩色粉笔涂的板报也依然存留,最重要的是黑板两边的对联一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依旧笔迹奠劲有力,光泽熠熠生辉,而满室座上,没有一人。只有白色的窗帘在风的拂动下轻轻地摇摆,向远去的学子们挥手告别!
云端之上,是灿烂温暖的阳光,离别昨日的小镇,只为迎接更有力量的光芒。
后记:傍晚,依窗独坐,百无聊赖,心思飞扬,五味俱杂,零碎的思绪,只能写一些零碎的文字。望记得在我青春的岁月,曾有三年是在一个山间的小镇里度过,那里,有我敬爱的师长,有我亲爱的伙伴,有我奋斗的汗水,有我成长的足迹,有开心,有难过,有……
云泽文学小屋,欢迎来访,感谢阅读和关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