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代久远的古人浮现于我目前:
他是个建造高大金字塔的苦役,
为克奥伯斯 【注:埃及第四王朝法老,公元前2600年他令人建造了几赛尔最大的金字塔。】 堆积的花岗石将他的同行挤扁,他于那些胆怯者中间消失。
他弯腰屈身,膝头因背负的巨石而颤抖,迫人窒息的热浪令他几欲摔倒,
涨红的前额现出醒目的皱纹,突然间,他一声大喊,如一棵大树般崩断。
这呼喊颤动阴森的天空,战栗空气,
它不停飞升,达于星际,
占星者于其间看到这悲惨的命运的游戏。
已然三千年了,它仍在飞升,
追寻着上帝与公正;而于巨大的墓穴下,克奥伯斯仍是头枕着荣耀熟睡,不见朽坏。
我有如此相像的两个愿望,
破烂烂的囚衣与毛茸茸的玫瑰,玫瑰要永不会凋谢才好,
囚衣要折磨人至死才好。
片刻的安慰唤起恒久的痛苦,最小的不安实是最大的不幸,若要欢喜地过完一生,
虚假的幸福不如真正的痛苦。
或是刻苦己心,或是纵情狂欢,或是躲避贪婪,持守清洁之心,或是耽于声色,一切受之无愧。然而,这圣洁的和可鄙的都使我觉得,是伊沙依 【注:公元八世纪的犹太四大预言家中的第一位。】 的炭火与恶意女子的爱吻,在交互着惩罚和迎合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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