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江河从遥远的天边缓缓地流向今天,它流经少年岁月,见证过河道两旁的历史变迁,也看见过天空高远、湛蓝,直到今天它还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记载着这尘世,越发厚重。
正果镇的麦村与小楼镇的仙姑庙隔着增江河相望,小楼镇的集市也传承了少年,被原始的自给自足的生活环绕过。在麦村附件的老人们勤劳的养殖过家禽,种植过农作物,在宽广的增江河捕过鱼虾,勤劳的人们在土地上耕耘自然受到馈赠,然后在生活中有些富余,于是,有了集市交易的需要,在最接近小楼镇集市的两对岸有了个渡口。
摆渡船日夜来回,见证人间百态,见证过增江河的繁荣和枯败,见证过一两两岸的淳朴人们,看着他们牙牙学语到满头白发,再到再也不见。摆渡人度万千来客却把自己锁在江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见证着这江的汹涌和平静,见证着自己的青丝白发,最后流失在岁月中,不见踪影。
今天我花了两块钱,在这摆渡船上坐了一个来回,我看到这天空阴暗遥远,这河流浑浊且暗流涌动,我猜想两旁的竹林一定早已和增江河一起为两岸的人们欢笑和哭泣过,并且在今天的阴暗和浑浊也是因为对生命感到悲哀和难受。
我看见摆渡人平和地用双手掌舵,如同多年前我刚见他的那番模样,今天我看见这个平凡而又伟大的人不知道作何感想,我想象到岁月在这个世界上见证过太多的伟大、无知和那些无可奈何。
我不歌颂苦难,但我确实见证过苦难,就像增江河流经的岁月里,满是那些落在尘埃的人们,他们在苦难中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在生活,他们不幸,却又有幸来到这个人世间,做自己。
往回度的时候我看见一位老人。
值得尊敬的劳动者
我想起我的村庄,和我那可爱的山村,在山村里,都是在这尘世苦苦挣扎的我们,我们像这位老人一样在这个人世间,没有很多的智慧,只凭双手在岁月里留下痕迹,只凭朴实、勤劳和这人世间最大的善良勇敢的活在这人世间,经历苦难,活成过人世间最大的难,又演化着这世间最大的温暖。我不歌颂苦难,但我想起一个个寒冷的早晨她在菜地上摘了菜整理好再度过增江河去卖,换取一些生活费却舍不得用在自己的身上,我想起刚刚我在集市用5块钱买了一大袋的空心菜,我看见她从袋子里慢慢摸索出一块钱交给摆渡人,我又看见她的脸上满是笑容,还想起古老的岁月和我在村庄里辛苦了一辈子的父老乡亲,淳朴、无知却又勤劳可怜的父老乡亲,心里难受。
我希望这天空深邃湛蓝,映照在增江河的时候,岁月给我们这些可怜的人们,多一丝温暖,毕竟在历史中,我们虽然无足轻重,但却努力的活着,活成千百年来老百姓的样子,不曾给这个人世间添加任何麻烦。我希望有更多幸福的感受流经他们的心田,不祈求广厦千万间。岁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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