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衬衫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又一次见到了。那是明"离开"没有多久的一个晚上,或是夜里了。祖母带着母亲和邻居王姓的我唤做三娘的,一个年龄比祖母小得多的但却整日里病歪歪的"小老太婆"。正围坐在已经烧得暖烘烘的炕上,谈论着我无法听得懂的家长里短的事,我一个人在地上奔来跑去的,一会儿趴在炕檐上聆听着他们的故事,一会儿又跑到门旁,把旧的木门推开一个缝隙,一缕昏黄的光泻在了外屋的柴堆上。忽然一个懵懂记忆里的身影,是明亮的,清晰的,上半身裹着的,正是那件二伯的白色衬衣,就坐在了昏黄灯光下的柴堆上,面向着我摊开的门缝隙的方向,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静静的望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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