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癖好。
那是长期的生活的经验,变化总是危机四伏的,而熟悉的场景更令人心安。
有很长一段时间,写东西,我更喜欢用自己的笔记本,像是对着一个老朋友倾诉。
一点点把心里的句子流泻到纸上,沉淀到无边的岁月里。纸不会表达,却忠实的承受着笔端的情绪,无论喜悦愤怒哀伤,舒适又令人愉悦。
小时候,我就是心事重重的孩子,我不喜欢村子的的大伯伯,因为他嘲笑过我的光头。
在我三四岁的时候,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头发一块一块的脱落,看起来就像个小秃子。医生给我开的药特别难吃,虽然不苦但wo总是吃了就吐,连饭都吃不下。
后来听说有一种涂抹在头皮上的药可以治疗,家里就给我剃了光头,脱发总算止住了。
但是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已经稍微知道了美丑的年纪,是接受不了顶着秃头在小伙伴面前晃悠的。
每次给我治疗的时候,一听要剃头发,我就死活不答应。
奶奶比较疼我,看我头上好的差不多了,就答应我给我留一部分头发,就是头顶的头发留了一圈,还把红纱巾绑成一朵花给我扎起来。
我在奶奶的赞美中,怀着自己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仙女一样的心情,出门去了。
我开心又略带羞涩,走到村中的院子里,那里是两户人家的院子中间,有一口井,一副石磨,地势平坦又开阔,不论闲忙,每天吃午完饭都有大人小孩在那。
我是去找我的小伙伴一起玩的。
但是人群看到我,就开始发出一阵阵大笑,每个人都仿佛看到今生最滑稽的事。
我慢慢走近,看他们笑的前仰后合,尤其是一个伯伯,他本来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看到我像是拉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整个人突然向后仰,带着靠背的椅子随着他的身体向后斜,前面两个腿都离开了地面,一群人里,就他的声音最大最响。
他们都在嘲笑一个小女孩,一个顶着大半光头还在头上扎一个小绺绺顶一朵鲜艳的红花的小姑娘。
我又惊慌又羞愤,两行眼泪夺眶而出,转身就往家里跑。
我抽抽嗒嗒的告诉奶奶,那些人的表现,尤其强调了笑我的伯伯。
后来,我不爱出门,不喜欢去别人家玩,走在人群里总觉得自卑。
那时候年纪小,没受过委屈,觉得这就是天大的事情。长大了以后,才明白相对以后的人生,这点嘲笑算什么。
也许是小时候面对过惨淡的笑声,长大了特别在意别人的评价,对于其他人的要求很难拒绝。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很认真的做了。
但是有一类人我是特别反感的,那种言不由衷虚伪造作的人,动不动就说才女呀,说话弯弯绕绕的,转了好几圈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不喜欢和那样的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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