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报了舞蹈班,在和老师闲聊的时候,我们说起来老师的过去:她是湖南人,她们舞蹈特长生是从初中开始学习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软开”都是一个噩梦。教练有自己的标准,不管你疼不疼,只要他们决得你可以,你就必须“下去”,就算很多女生疼哭了也要压到位。有一次老师不在其他老师来代课的时候告诉我更有一种胯叫做“弹簧胯”,即便每次压到位了,但是第二天就“一战回到解放前”,所有痛苦都要再来一遍,很不幸,她就是弹簧胯。即使我这么坚强不怕疼的人都要倒吸口凉气:趴青蛙胯的时候剧烈烈的疼痛常常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有种想吐的冲动——估计除了生孩子,这就是疼到极限了。
老师还说起她们艺考前夕的集训:夏天不管多热都没有空调,在教室里一转转上一两个小时的圈。呕吐是常事。她和她的同学转晕了就出去吐,吐完了继续回来转,直到训练结束。冬天,她们在大山附近的一个基地集训。她们南方没有暖气没有空调,且湿度大本就阴冷,靠近山区温度比城市还要下去好多,但是为了梦想,为了好的出路,一群女孩子们穿着反季的轻薄的演出服在舞蹈教室里练习、舞蹈。我之前去武汉游学有一天晚上没穿羽绒服,回去的时候嘴唇都冻紫了,身体僵硬,大脑都几乎不转了,而这些女孩却要在一年最寒冷的四个月暴露在极低的气温下活动,她们会抱怨、会哭、会说一些丧气话,但是又会在每天晚上温暖的被窝里和初生的阳光里感到新的希望。听老师讲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相应的画面。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是闪闪亮的,倒映着这些在风雪中翩翩起舞的花蝴蝶的勇敢与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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