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如寻常,我将黄马甲甩到小马的椅背上,长吁出一口气,转而又凝视着它——这是我最后一天值周了。
值周,在昨天看来,是乏味的,是不留心就要被班主任投诉的。但从这一刻起,我卸下黄马甲的那一刻起,却成了一件奢侈的,且之后不可能再达到的事。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不愿佩戴三道杠,但如今,我佩戴它的时间只有八天了。
两年前,正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我,披着垂到大腿的黄马甲,挂着拖到腰间的红牌子,执着一支丢了笔盖的笔,兢兢业业地工作,管理着一群比自己大的孩子。那一份新奇,那一份浅浅的快乐,鼓舞着我工作了两年。
刚来大队部的那一天,我站在学长学姐们身边,用尽所有的脑容量记下那些琐碎的要点;如今,我以学姐的身份,将值周的要点传给两届大队委。
那件黄马甲不是从前的那件了,那些同样站在楼道中的大队委大多已更替,那些关于值周的往事不久将成为回忆,只属于第六届大队委的回忆。
不知长大后,我是否记得那个值周的我曾囫囵吃饭、急急奔走于地下餐厅的我,曾因一个小朋友没戴红领巾而细究半天的我,曾睡眼朦胧抱着板子或ipad出现在某班门口的我,曾值周划水开溜去踢球的我,曾右手拿一个耙耙柑,左手记录扣分的我,曾写值周小结写到九点半的我,曾带着一两个实习生上岗指导的我……
可惜了,这皆已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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