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以前,现在感觉小时候的自己还是很快乐的。回到家里的我,无所事事,整天跟几个哥们玩,那时候学会了溜旱冰,四个轮子的旱冰鞋,记得当时是3块钱一个小时,每天都会玩几个小时。刚开始学的时候老是摔跤,每次摔的时候先用两手着地,所以每次回来后都是腰酸背痛胳膊疼。慢慢的学会正滑,倒滑,又蹦又跳的,好不自在。那是在贸易中心的二楼,大概有400平米的大厅里,一圈圈的转着,滑着,门口不时站着少男少女们羡慕的眼神,心里美滋滋的。
台球,打电子游戏,直到96年上班前。这应该是我每天的生活了。快乐的无忧无虑,快乐的忘记自己。几个哥们大那么一岁是不是就会多几个心眼?他们在溜旱冰的时候都有收获——都找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只有我只知道傻呼呼的溜着,根本没想过这些。现在想起来,还是自己内向性格的问题,看到女孩就会脸红,不会说话。记得有次一个朋友带我去县第一招待所女生宿舍里玩,一进门,我的天啊,满屋子的美女,立刻我的脸刷下通红通红。站在那里像个木偶一动不动。后来这哥们让我坐下后,脑子是一片空白,他们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我一直低着头,他们说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心怦怦直跳,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都想不通是为什么造就我到时那么的害臊。
后来再溜旱冰的时候,他们都是一人牵一个的溜,我还是照旧自己一圈圈的倒着滑的老快,好像故意的滑那么快,在他们身边滑过一圈又一圈。其实心里也挺羡慕他们的,自己也想着有个女孩让我牵着滑那感觉有多好,但自己内向,见了女孩就害臊,又不敢说话,哪个时候还比较封建没有女孩会主动找男孩的 。
直到96年6月份吧,父亲让我去 造纸厂上班。头一个月是在老车间里学徒,下班后还的去会议室学习理论知识。学了一个月,新鲜感也过了。就觉得没什么。当时说实话,心里挺不愿意去工厂上班。活不是太累,就是三班倒的我特别厌恶。特别是后半夜班,那种熬夜的滋味简直太难受了。连一个打盹的机会都没有,而且非常危险,就在我工作三年的时间里,大小事故接连不断。回家给母亲提出不想在上班了,惹了三天的臭骂。那一年,造纸厂的原料库着火了,成堆的麦杆顺着南风火势汹汹,映的整个天空通红通红,犹如白昼。大火烧了两天,原料库里快被消防车浇成了河了,火势才得以控制,由于麦杆堆特别大,里面还在内燃,所以我们要轮流值班,防止再次死灰复燃。晚上住在井屋里,那是一个土屋,里面正好容我们三人躺下,下面铺着厚厚的麦杆,每人裹着军用大衣,因为是刚下班,特别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东西咬我脚趾头,我就用力的一登,只听见吱吱老鼠的叫声,吓的感紧坐起来,拿着手电四处乱找。早跑的无影无踪了。也不敢睡了,看他们睡的正香,自己出去转了转。天还没亮,没办法,带着恐惧的心情继续躺下,提着心吊着胆居然又睡着了。
那一年水特别大,造纸厂正好在卫河堤下,那是我记事以来见过最大的水,河水漫过以前经常去的平台,都快满曹了。看着滔滔的卫河水,感觉到洪水泛滥的厉害。厂里同时组织我们也要值班,晚上睡在堤上。但没过几天,平安度过,涨的快,捞到也快,眼看着水在慢慢的下落,悬着的心也随着河水落了下来。
其实那一年的记忆里永远不能抹去的是一个眼神,那时候下了班没事跟几个哥们就会去卫河大堤下去玩。走下大堤的石台阶下面是一条顺着河边的石台,在往下走走过一片田地就是河边了,小县城里的少男少女们有事没事都喜欢去那里看风景。 是谈恋爱的好地方,也是乘凉的好去处。记得有次我们哥几个正在玩耍,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我几乎当时从看到她出现那一刻起到她走大概的十几分钟里,我的视线从没离开过她,当时她的神态我现在仍记忆犹新。站在石台上向东远望,手不时的抹下脸上下垂的头发,那种唯美的画面深深的印在心里。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似乎撇了我一眼,碰到了我久违的眼神。瞬间眼光的触碰确使我的心砰砰直跳,紧张感瞬时传遍全身。涨红的脸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喊出她的名字。直到她转身离去渐渐的从我眼前消失,这是自毕业以来第一次相遇,也是最后一次。以至于后来一直都未能有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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