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3
如果我们常常看看身边的孩子,你就会发现是教育不够好,不是孩子不够好。
这几天大儿童附近的大孩子会过来看书。星期六晚上,他们四个又结伴而来,似乎是在等家长,看一会儿书跑出去一下。
我没太注意他们,大概七点半之后瞄一眼看到他们在门外跳格子。接着我继续做我的事情,直到我听到有东西撞到玻璃的声音。我走出去,一个影子飞快地跑到马路对面,还有一个孩子跑回到台阶边和另外两个人坐在一起。
他们看到我出去,第一句话是“不是我”,然后三个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发生了什么事。大概的意思是有两个人玩了门口的滑板车,然后一个推了另一个才撞上了玻璃。
马路对面的孩子被我叫过来。他说“不是我,是他推我的(他指了站着的男孩)”。
我知道我不能因为推卸责任去指责他们,因为没有人教他们要承担,更多的反而是因为错误去责骂。突然有一种孩子越大越害怕错误的想法。
我说:有三件事~第一是在大儿童犯错从来都不是一件大事,犯错误的人站出来说一句“是我”,然后解决一下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第二是你们玩门口的滑板车没有经过允许,请你们以后注意先问人。第三是你们来大儿童看书,我们就有责任对你们负责,以后不要这样过马路。
四个孩子站的站坐的坐,听我把话说完。然后就离开了。
在漳州港的时候,门口的路上有一些跟着父母工作的流动儿童。他们骑着小黄车,在路边的树下挖洞把鞭炮埋进去,也有一群个头大的孩子仗着身材对矮小的孩子出言恐吓。如果我看到我会走出去叫停他们。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就是门口那条街的居委会大妈。
那些不曾来大儿童却真实生活在我们周边的孩子,他们是我所看到的教育现状。我们不能责怪孩子为什么“这么差”,的确是没有人来告诉他们“怎么好”。
2019.11.24
反思自己,有哪些是我们在不经意间传递给孩子的。
之前写过【自说自话】说什么与怎么说,里面点到一件天天嘲笑考的比自己差的孩子让小羚羊老师很苦恼。我当时在想:如果是我,我会和天天谈什么——我可能不会纠结“应不应该嘲笑考25分钟的同学”而是谈“分数不是一个人的全部,我们要怎样去对待一个人”。
就是这件事让我意识到:我们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孩子的价值观的塑造。
周日宇鸿第一个来大儿童,他问为什么还没有小朋友。老师告诉他“因为你是第一个”。这个问题他重复问了三遍,老师回答了三遍。当时我突然觉得这个“第一”很刺耳,是不是可以说“因为你是最早来的”。
接下来宇鸿对后面来的两三个孩子说“我是第一个来的”。
排队的时候,宇鸿排在第一个,对我说“老师我排第一个”。我告诉他第几都没关系都很好,但是他好像没听见一样地重复“我排第一个”。
我提高嗓门对后面的孩子说“今天我们从最后一个小朋友开始进去”,潘潘和诗晗听到就跑到队伍的最后。等孩子排完队之后,我从最后一个孩子的名字开始说“潘潘是第一个,诗晗是第二个……宇鸿是第六个”。在我点名期间宇鸿还是有点不满地说“诶,我是第一个”。
家长会对孩子说“为什么我说的你都不听”。真的不是这样的,有的时候孩子听情绪,有的时候孩子听内容。
2019.11.25
我可以接受你们追逐打闹的游戏,但我希望你们在这过程中可以学点什么。
天天写完作业会来大儿童,有的时候去小羚羊老师的课上协助,有的时候自己在门口玩或者是自己看书。在课程开始前或者绘本故事课的孩子下课后,他们就会一起玩。
上周的一个晚上天天、锦源、颖祺和韬韬四个人玩打架游戏。我现在门口看着他们四个两两组对,然后四个人踢来踢去。当我发现他们踢得太过用力的时候我叫停了游戏。并且告诉他们“燕子老师可以接受小朋友拿打架当游戏,但也只是游戏,我希望你们能够在游戏中学习如何保护自己以及不伤害他人。所以一开始我看着你们,但现在你们已经没办法保护自己,也有可能伤害别人了,所以这个游戏不能够再继续。”之后他们散开去玩别的游戏。
今晚天天、锦源、颖祺和柏睿一起在门口踢球。天天用力地把书踢出了与隔壁家的铁护栏。之后一群孩子隔着护栏捡球碰碎了玻璃瓶。
我把孩子叫到台阶上坐下,他们说不是自己打碎的,也不知道是谁打碎的。我想环境太黑一群孩子围在那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让他们回到馆里让我能够去处理碎玻璃。
孩子进馆之后我叫住天天……
我说:之前我有和你谈过游戏中的轻重问题对吗?
天天点点头。
我接着说:如果你想要展现绝技可以是在和同龄人玩的时候,今天你游戏的对象不适合,这个场地也不适合。请你以后注意和小朋友玩的轻重。
天天点点头就跑进馆里了。
在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天天对奕奕说“我们去踢球吧~用你最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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