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大家这么叫她,我不太会跟人套近乎,虽然有时候也想这么叫着,其实也挺顺口,但还是喜欢叫她师傅,或者直接说话而没有叫称呼,每次相遇,我都是个木讷的人吧。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南方的岛屿,能够遇到一个自己心甘情愿的叫师傅的人挺好的吧,而我,整个大学好像只有一个师傅吧,算的上徒弟的估计都有几十个吧。
庄周梦蝶,不知我与蝶孰与。也就是在这个易碎的梦中中,遇到了她吧,珠珠,我的师傅。
那时候我大二上学期,因为第一次遇到她,她拉小提琴在流芳园大榕树下,很黑,周围没有人,那时候,我还不怎么会吹笛子。
珠珠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的一个女子拉小提琴,虽然在屏幕上看过,但现实中的,就算差一点也是比视频中的大师强的,何况,那时候的我还处于那个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的阶段。
珠珠很羞涩,我问她为什么不在平时我们吹笛子的时候过来一起玩,大家都是朋友(而后来,我才发现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除了我自己没有几个罢),她说,她不习惯人太多。那时候的珠珠,有点小女孩的感觉。那晚,我让她给我拉一个曲子,她说她也是在学习,不过,她在练习的时候拉的那首“瑶族舞曲”,她说她很喜欢。那之后,我学习瑶族舞曲,甚至可以用七八种乐器演奏出这个曲子,因为那时候她说她喜欢这个曲子。
那晚的我,还是寡言少语,不太会说话。我知道,珠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生,如果找不到共同的领域,也许之后,再也没有机会遇见了。
那时候,我成了徒弟,她答应教我小提琴。
进入弦乐领域其实就像刚开始吹笛子一样,一个小白,很容易放弃。那时候的我还是会给自己揽责任的那种,虽然知道可能别人并不在意,我会教他们吹笛子,吹箫,吹葫芦丝,我吹得不好,我在这方面没人教我,但我真的喜欢,所以最后我坚持下来了,而大多的人走了,也许再也没有碰一下笛子。
小提琴是对师傅的思念,但我没有坚持下去,那时候的我总是给自己揽责任,舍不得花时间。现在我不了,却是发现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发展潜力吧,不管爱情还是爱好,专精都是必须的,也许我会一直吹葫芦丝笛箫之后,后面会学古琴或者古筝吧。小提琴,有脖子夹着提琴,很疼,珠珠告诉我,每天要至少夹半个小时。后来,逐渐学会了使用小提琴,也用提琴拉过瑶族舞曲,不过,再后来,就没怎么用过了。
师傅是海南人,海口府城那边吧,没想到我大学两个海南的朋友都在府城,一个是“高中小孩”,喜欢带着家乡的特产来学校,有时候很晚才回去。
后来师傅成了徒弟,她向我学葫芦。师傅学葫芦很笨,真的很秀气,按一下孔手就很酸。寒假一个无意间听到到时一起学习时候的录音,听到师傅的声音,竟然那么好听,有一种让人心醉的感觉,每一次笑,都是那么洒脱。
叫师傅葫芦的时候,和她一起吹着简单的音符或者简单的节奏,一起,不是一个调的葫芦竟然也能那么和谐,后面一起吹葫芦也完全不在意你是C调我是G了。月光下的葫芦丝,李云强的风,世纪大桥的灯光,旁边一片片的龙船,我想,师傅的回忆应该也是很美的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月光很淡,闪耀着珍珠般的银光,而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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