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跟他感情远远没有那么好。
如果说隔代长辈对晚辈依恋模式有影响的话,影响我的那个人绝对也是我的外婆。
人们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曾经百思不得其解,无论从情感利益还是经济利益想,这句话都不make sense 吧?更何况久病床前无孝子。
所以说,走了也好,他自己不用受病痛煎熬,家人们也不必老是害怕他何时会走。
只是,他离开,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去外公外婆家过暑假了——
没法清晨五点在公园里练香功了,对着空气画圆圈,一直被问“香不香?你就说香不香?”
没法一老一小打着手电筒走在芭蕾舞下课的山城石梯上,乌漆嘛黑中颤颤巍巍抓住他的胳膊,挤出一句“外公……我想拉尿”。
没法心满意足地喝下一杯他用夏桑菊兑水,强制冠名为“咖啡”的饮料……
这些个夏天,就是我的一整个童年。他们都走了,童年就也走了,失去了至宝,我成一个中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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