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头靠着石柱,坐在长廊边,看着初夏的长空和绿叶迷蒙,她穿着一双不太合脚的鞋,走路时总微微吊着,脚后跟磨出了一道红印,她头发胡乱地绑在脑后,像是很嫌麻烦,她穿着一件明显偏大的米色薄风衣,坐下时下摆压出高高低低的褶皱,她双眼平素低语着不为人知的冷漠,此时又轻诉疲倦与迷惘。
男孩站在一边,手撑着石柱,也看着远天和新绿。空中没有飞鸟的痕迹,一如空空荡荡的树上没有风的痕迹。他的脸是那种没有固定的模样,曾在夕阳中变幻。走起路来是摇摇摆摆的美人。眉梢是在夜晚的操场奔跑时空气化作的凝霜,眼角是星光落下的一闪。唇边清清淡淡没有笑意,像是任由自己发黄的一张纸。
他站在夏天里一言不发,直到你开口道,“小可,我……”
这时他说,“我知道”。
他也许并不真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只要是说出来的,他都明白。
他是这世上鲜有合情合理又合你心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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