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溪流安静地流淌,
收紧了躯体、
如同一道黑蛇鞭子,
在起伏草坡上
劈出一道动人的
琼脂般的裂伤。
溪水无声地狂涌着前行,
静默地尖啸。
它无数的眼珠飞转着、迅速吞噬彼此,
再上升、破灭。
这是它们的小小乐趣——
那致死暴食的快慰,
也只有它们自己能够理解。
你来到那恬静的溪畔,
任由它亲吻你的足踝,
你们语言并不相通,
但它足够明慧,也足够狡猾将你打动。
那宁静在要求你,
要求你前去破坏、毁灭、
砸碎它狂欢的游行队伍。
它甚至不需要向你呼唤,
只轻轻的几句呢喃,廉价的孩子啊,
你就向前一步、
再一步——
跃起!
于是赤裸与赤裸相击。
当所有的肉体粉身碎骨,
所有筵席翻倒了酒杯,
我们踏着碎片
哼唱而去。
我们大笑——
为了这出拙劣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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