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是个女孩”。听奶奶说,那一晚,欢笑声洒满了整个病房,因为我是这个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女孩。爷爷不顾大雪,骑着自行车行进了将近二十里路,眉毛上结了霜,头发也冻得蹦硬,和我平日里见到的爷爷全然不同。那时候的我是没有记忆的,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是想要灌输多么爱我也好,真相总会有大白的那一天。
“你这个老妖婆,都是因为你我们这个家才这么不幸福,你就是重男轻女,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想着害我妈,我今天就是要为她讨回公道”,我一边哭着一边骂着奶奶,邻居,姑姑都在,就那么看着我,那时候太小了,觉得自己猖狂的很,以为是自己的威力震慑到了大家,站在那里恶狠狠的骂着老人,所有有人看戏一样的看着我。“陈末,你给我过来”,爸爸拿着扫赶来了,我气势全无,哆哆嗦嗦的想找个人保护我,下意识的去找那个我发起这场战争想要保护的那个人,我的妈妈。出乎意料的,老爸老妈来了个男女混合双打,最后被关进了小黑屋。
那时候家里还很穷,记不清是几岁了(关于小时候一切记忆的开始,我总是习惯于说我六岁那年),老家的房子有一件事没有装修过的,一些废弃的材料在屋子里堆放着,没有灯,没有站脚的地方,幸亏了是夏天,如果是冬天,可能会很冷吧。伴着月光,老鼠吱吱作响,那时的自己胆子是真的大,不害怕,却很委屈,“为什么我为妈妈出了一口气,她却这样对我”。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哭的声音就越大,哭的声音越大,爸妈就吵得更凶,最后忘记自己是怎么进的屋。
第二天,早饭照旧,面条咸菜,吃着饭,我就预感到了不妙,果不其然,一场教育大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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