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从来都不会寂寞,豪华酒吧里灯红酒绿,各色舞动的人影,喧闹嘈杂,激情澎湃,每个人都沉浸于自己所独特放纵的世界之中。
“啪”一个耳光声自角落传出,格外响亮,与酒吧内的那份欢愉氛围格外不调。
“水哥,是他先,我……”说话的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女孩,五官还算精致,面颊微微红肿,委屈的低着头,哽咽。
“和你说过多少遍?绝对不许忤逆客人,你倒好,直接把客人气跑!明天不用来了,你这样的员工店里不敢用。”中年男子眉毛上扬,冷声嗤笑,反正试用期也快到了,也许还是个不错的借口。
“我……”
“滚呐!难不成要把你请出去?”
女孩迟疑片刻,轻拭完眼角残留的泪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来这个酒吧工作近三个月,每天被这个所谓的老板当狗一样使用,工资却被以试用的名义一拖再拖,这样的生活她早就受够了。
“好,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踏入这个酒吧半步,这三个月你拖欠我的工资也该还我。”声音中带着抹孤傲和坚决。女孩并没有失去理智,她明白这种事,只能当面说清楚。
“姬馨瑶,事做成这样还想拿工资,既然你如此厚颜无耻,那好,你去把那个客人请回来,工资我一分不会少给,怎样?”水哥的狐狸眼眯成一道缝,细细盯着女孩看,故作生气道。
“那种人,看见就觉着恶心。我只要你承诺的一半工资,总可以吧。”女孩一双美瞳染上了寒霜,双拳紧握,又舒张,她终究还是妥协了。
“哦?瞪什么瞪!是你请不回来,怨不得我喽。我是个绅士,待人一向宽容,因为你而造成的经济损失都没和你要,你可以走了。”那老板冷目一横,狠狠推了女孩一把。女孩没有任何防备,脚下的高跟鞋一滑,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这三个月来我为你这个酒吧付出了多少?你一分不给,还满口道德,还算人吗?我杀了你!”女孩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赤红着双眼,似乎完全失去理智,发疯似的朝那老板扑去。
然而中年男子并没有给她一丝机会,在女孩刚起身的瞬间,几尽全力的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女孩的小腹。“唔”女孩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玻璃圆桌上,她紧紧地抱着小腹,口角溢出了血。
“搞笑,一个婊子也配提人这个字?别以为长得漂亮点就可以目中无人,老子身边漂亮女人多的是。”那老板沉声,毫不留情的数落。
“是啊”他旁边那个娇艳女人插了句话,随手抓过桌上的皮鞭一鞭狠狠甩在女孩脸上,反手又是一鞭。紧接着依偎在水哥的怀中,双臂轻轻环着水哥的脖颈,眉来眼去。
“馨瑶,水哥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难道这三个月你吃的,住的,不用花钱?这皮鞭就当给你的教训,记住了。”还不忘半嘲讽得意忘形的补充一句。
女孩没有说话,那双黑眸格外的清澈。那鞭子用力极重,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伤痕,流淌着鲜血,不过这些还远不及小腹的那般,那痛险些让她有轻生的念头。
“算了,扔出去,以后她再来闹事,见一次就揍一次。”水哥无伤大雅的笑笑,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只是秉承一贯的生存原则而已。
女孩旁边的两个保安二话不说,几乎没有片刻犹豫,抬起女孩,很随意的扔在门外,全然不顾会有什么后果,而他们这几个月以来还同她以兄妹相称。随即酒吧后门被紧紧的闭住。
“呵,呵呵,你们这群畜生,有朝一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女孩无力的躺在路面上,风吹过脸颊,凉飕飕的,全身的剧痛让她视野迷茫,眼前只是无尽的漆黑,还有绝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开始泛白肚皮,光明已然重现世间,她依旧安静的躺在路面上,一夜恍如隔世,物亦是物,而人亦为人,只是已然不是她心中勾勒的那副模样。痛苦减轻不少,却依然无法抹去内心的那道阴影,她的脸,多半是毁了。
女孩淡淡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周围聚集一群的围观者,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肯帮助她,甚至是接近三米以内。
她苦涩的笑,费力的支起身来,尽力去无视痛苦与路人那些诧异的目光,呆滞的盯着酒吧的方向。
“喂,你还好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一个陌生少年的声音。都市总还是有人有怜悯之心的。
“滚!”女孩撑着最后的尊严,发疯似的的回应了句,泪水在眸间翻滚。家,她哪有家,自从十五岁那年父母因被权贵诬陷下狱枪决,她早就没有了家。
“哟,这不是昨天那个小妞吗,怎么这样躺在大街上,这么不害臊。”绿毛少年笑笑,猛然一脚将女孩再次踹倒在地。“这么愿意躺啊,昨天还不如从了本大爷,床上可比在这儿舒服。”
“啧,恶心。”女孩双眸紧闭,面无表情地回应。
绿毛少年并没有生气,只是冷漠残忍的笑,轻瞥了眼他身后的小弟,“把她带回总部去,当玩具就好,随便玩哈,死了算本大爷的。”
“老大,她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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