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好大夫上写给主刀的一篇感谢信放过来,算是完成了人生的一个阶段,千头万绪,写下来也不过寥寥数笔。
看病过程:2012年11月23日,打羽毛球受伤;2013年1月23日,北三住院手术,右腿膝关节自体ACL;2014年12月23日局麻取钉结束,我的北三生涯正式告一段落。
23似乎是个神奇的数字。想来整个研究生阶段都在跟这条破腿做斗争,认识兴哥也有2年多了(好像从来没有当面这么叫过他,一般都规规矩矩称呼“谢大夫”),第一次认认真真在网上写感谢信。
他是个好大夫。下手狠、动作快、手下的刀子绝不含糊,局麻取钉的时候没有觉得特别疼,很快就过去了。
他也总是在该批评时批评,该鼓励时鼓励。问他手术的必要性时,会搬个小凳子坐在你旁边耐心讲道理;商量手术时间,会结合你考试时间,顺带回忆下自己往昔的峥嵘岁月;问他手术费用,会帮你分析报销额度——总之,他是一个带点小幽默,能站在患者角度思考问题的医生。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中国的大夫都能像兴哥一样,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所谓的“医患纠纷”了。
患者对医生应该有绝对的信任,否则怎么能把自己放在他的手术刀下呢?自己一个人在北京,第一次上手术台,瞒着家里人,紧张到发烧。把我介绍给康复中心的涛哥时交代,谢兴说我是他的学妹,真是感动到不行。复健进展缓慢、一度绝望,每次见兴哥时我都是神情沮丧,到最后慢慢慢慢变好,可以开始小跑,这些如果没有对大夫的信任,又怎么能做到?而医生,又是极少数能给他人带来绝对信任感的职业。
第一次小伙伴陪我去北三,见到谢兴,感觉是个不修边幅、大喇喇的医生。后来慢慢理解,可能他真的是太累了。以取钉子的周二当天为例,谢兴一天的生活大概应该是这样度过的:上午两台手术、1点半到5点半下午出诊,晚上回手术室继续手术(小护士告诉的),晚上8点钟查房,然后值夜班。第二天早上8点钟,他又要出现在病房中了。有一次中午快12点了找他复查,他说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饭。
医生真的是太辛苦了。很想说感谢,但不知从何说起,感谢在北三的这段日子。借用一句话收尾吧:
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 to comfort always。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安慰不仅仅是冰冷的医学术语,而是一种人性的传递,是平等基础上的情感表达。愿谢兴大夫治好更多人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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