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写过弘一法师,他对弘一是非常崇拜的,很多人都是崇拜的,崇拜的背后就是想去认识,想去理解,能否理解是另外一回事,能否真正地理解更是不好说,但总归是去理解了。有些事情做过就好,做过就不留遗憾,世界上有无数个迷团,不是没有人关注,这就是命数。
弘一的决断是有故事的,故事很真实,也很感人,但又是无解的,故事没给出弘一如此决断的缘由,是弘一给不出,还是弘一不想给出,不管是什么缘由,最终的结果是故事就这样呈现了,呈现出事实的本真,呈现着一种令人神伤的迷离。
弘一入法是认真的,他真正去依照那些戒律。弘一是虔诚的,他只是去做一个信徒,别人问他对佛法有何研究,他答曰没有研究。从亲见场面的叶圣陶描写的情状可以知道,这不是大师的谦词,在他内心,他明白他不是去做研究的,他只是进入了一个属于他的世界,能够容纳他的世界,或者是一个他必须要进入的世界。但认识是必然的,进入了,身处其中,总要相识的,否则怎会成为大师。
在弘一眼里是有叶圣陶的,他称叶居士,叶对这样的称谓很是感动,这不是什么尊贵的称谓,叶是清楚的,但他很感动,感动的缘由可能很多,有些是说得出的,有些是说不出的。也许叶从这三个字的称谓中隐隐地感知到了大师的一些心念,这样的心念只有原先熟悉之人方能感念,旁人是无从知晓的,而最妙处还在于这样的感念似有似无,欲说不能。
那一代人有很多的不幸,那一代人又有很多的机遇,历史总会成就一些,弘一就是这段历史中的一个令人神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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