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的奥密克戎病毒,并未让我遭罪太多,真正使我倒下的,是阳康一周后,突然袭击的腹痛。
新冠的轻描淡写,让我过于自信,那些所谓的,病后需要休养的专家建议,康复后剧烈运动猝死的新闻报道,统统被我抛之脑后,在能活蹦乱跳之后,我就开始约朋友打球了。
许是病毒见不得我如此猖狂,连日吸入的冷空气开始在我腹中躁动。
起初我还不以为意,只当是运动后的正常现象,直到持续钝痛一天一夜后,心大如我,也开始慌了。天知道,活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疼,疼这么久。新冠的后遗症——咳嗽仍在,此时我竟是连咳嗽也不敢了,是真的疼啊!
到第三天,我脑子里突然涌出了一堆阳康之后身故的新闻。怕自己死吗,可能是有的吧,但当时躺在床上,疼痛难忍的我,想到更多的是——濒临死亡,就是这种感受么,不太像啊。
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靠自身的免疫系统,大概率是好不了了,于是我低头了,去了医院,而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
连续跑了医院两天,从内科,辗转到妇科,再到外科,检查做了一大堆,费用花了近三千,仍旧没有确诊。
当我已经开始疼到扶墙行走的时候,还没有一个医生给出诊断建议,甚至连缓解疼痛的药也没给我开一盒,更过分的是,某位医生给我的电子病例中写道——“间歇性腹痛半月有余”,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间歇性”,“半月有余”是从何得知。
所幸,我还有个医术尚可,开诊所的舅爷。别无他法,只能去找他了。听完我的经历,他可爱的冷笑一声,训问了我的病情,按了按我的腹部,找到我最痛的位置之后,就利索的给我配药,挂了点滴。
毫不夸张,一针打完,我的疼痛就有了明显的好转,两针下去,基本感觉不到疼了,等到第三针结束,我又恢复成了那个活蹦乱跳的我。
以前,常听人说“看病难,看病贵”,我还十分不理解,经此一遭,豁然大悟,果然社会又教我成长了。
然我不禁想,失去辅助诊断的医疗设备,那些整日坐在看诊室里开检查单的医生,还剩下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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