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无意看到了简书的征文,出于好奇看了几篇热门的文章,果然有故事的都是别人。
我的父母很平凡,活了大半辈子,我也没听他们说过什么爱情。倒是母亲与我闲聊时谈起过他们结婚的缘由,说是我外公作为村民代表走访我们村时和我爷爷相谈甚欢,没过多久两家就定下了亲事。
母亲和父亲结婚之前只见过三面,都是浅尝辄止,是标准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结婚第二年生下我姐姐,因为计划生育,七年后也就是98年我才来到这个世界。
印象中父母称不上是模范夫妻,因为生活的琐事时有吵闹,以至于我认为他们是没有爱情的,维系一家人的是亲情还有责任感。
直到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才恍然大悟,爱情最好的模样就是无言。
四年前我刚高中毕业,摆脱了学校的束缚,带着成年的喜悦义无反顾的去打暑假工了,这也让我后悔至今。
由于学历不高,我找了一份商城服务员的工作,在一家米线店的后厨烫米线,要保证每份米线是重量是250g,每份米线烫20秒,保证米线嫩弹的口感,多一秒绵软,少一秒生硬。
7月16号,我还记得那个早上,一睁开眼是27个未接电话,全是我姐姐打给我的,我心中一沉肯定是出事了,因为我姐平时很少主动联系我,急忙回电: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电话那头传来我姐努力平静又颤抖的声音:妈脑出血,现在..在医院呢。
这一刻我才知道天崩地裂的含义,世人喜欢把父亲比作天,那么母亲就是地吧,现在我的地裂了。
不过幸好母亲脑出血量不多,等我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出手术室了,整个医院都是白花花的,墙壁、床单、护士服,甚至床头的心血仪都白的耀眼,母亲穿着蓝白的病服躺在乳白的枕头上像是睡着了。
身边的父亲意外的一声不吭,医生还在跟我姐嘱咐母亲要昏迷半个月,父亲也是默默的听,没有表情,恰巧穿的是一身黑衣,那是他工作时穿的,此刻就像是雪地里立了一根黑乎乎的杆子。
接下来的半个月却是我意想不到的,父亲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与温柔,因为病痛,母亲醒过来脾气很差,一生气就拔掉自己的氧气管,扭头不肯吃药,还把药一把掷在地上。
父亲一遍遍的把氧气管小心翼翼的套回母亲的鼻子上,一遍遍的弯腰找地上的药在哪,找到后一定是用刚好能入口的温水让母亲服下。
现在我的母亲还是个病人,脑溢血的后遗症让她成为了一个偏瘫的残疾人,四年以来,我的父亲没有任何一句抱怨,总是笑呵呵的说:病人就是小孩,得哄着。
我想这就是我父母的爱情吧,如果没有这场变故,他们可能会吵闹一辈子,把所有深沉的爱深藏心中,用他们的方式述说他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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