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宴山亭·北行见杏花》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燕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赵佶)
衣着褴褛,形容枯槁,我的脖颈儿近在那群野蛮人的刀剑上,只要那么轻轻往前送一下,往前几十年的富贵人生往后几年的残喘苟活便就烟消云散。
笑意如同丑陋的蚯蚓一般爬上我的脸颊,就连春天也无法消融我心中的寒冰。
“啪啦”一声,一身束缚的我躺在了枯枝绿草上,肆意地打量着眼前的这棵杏树。聚在身旁的刀剑散发着寒气,带着生人对死的恐惧。一动一静,又在我身边重聚。
春杏如山如雾,好似裁剪数重的冰绡,被鲜艳的胭脂抹匀,又像红妆美人,妆容俏丽,艳光四射,芳香迷人,远胜那蕊珠宫的宫女。美丽的花儿总是容易凋零,这花儿还得经过几番风雨?
我心里愁苦一片,像这样的春花枯萎、庭院深深的时节,经历了多少回?
我想把离别故国的重重心意捎给燕子,让它们带回家乡,可它们怎么会人的言语呢?天遥地远,相隔了千山万水,又怎么知道旧时的宫殿在哪个方向呢?除非在梦境,不然怎能回去?但梦是虚幻的,那我宁肯不做梦。如此这样,才好。
重重地叹了一声,似乎将一生都寄于其中。我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身上的枷锁镣铐变得更加沉重了,刀剑如旧,只是往前方蹒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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