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很流利的背出二十四节气表,但你要是问起我春雨后面的节气我还真的不了解。今天是立夏时节,刚刚翻过日历才发现,原来夏至在立夏之后。无论怎样18年的夏天就要来了,十八岁的夏天也将如约而至。
我是否应该庆幸,在打下这篇文章时,我依旧是十七岁。这篇文章没有什么主题,没有什么目的。可能我词不达意,但你一定要对号入座。
有些结局草率的说服不了任何人,也说服不了自己。长大是不需要结局的,我们就约好十八岁见。
回忆起那些儿时的岁月,最先霸占记忆的竟然是那些不怎么美好的情节。小时候因为昨晚梦到了在动画片里看到的怪物形象而一整天不敢出门和朋友玩耍。因为去发小家一定要经过一条不长不短的巷子,而巷子里有一户人家养着一条恶犬,所以每次去找她玩就仿佛在经历人生一大劫难,而只要安全抵达她家门口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的劫后重生。四五岁的时候住在奶奶家,爷爷每天下午都会出门,而我每天都会出现在爷爷的裤腿旁边,紧紧抱住爷爷,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嚎啕大哭,后来听爷爷握着我的手说,那时候他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如何和我斗智斗勇而后让我微笑的和他说再见。记忆中奶奶应该还有几亩田地,那田地是长长的一陇,前面种各种蔬菜,后面种玉米。奶奶总爱在田地里忙活,我也总爱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记得那年丰收很好,奶奶让我站在一棵树下等她,她要去那陇田的深处摘玉米,我其实很想去找她,但是那颗树上有一只绿色的毛毛虫,我不敢走过去。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我站在树的一头,而去往田地深处的路以及那只毛毛虫都在树的那一头。我忘了那天在树下等了奶奶多久,只记得奶奶说过被那只虫子咬到会很疼。
其实后来我都学会向自己解释一些事情,因为梦到的不一定会成真的,那只恶犬其实就是一只有白色绒毛的小狗,它之所以会咬我是因为我总鬼鬼祟祟的路过它家门口,我之所以鬼鬼祟祟的是因为我以为我小心一点它就不会发现我。爷爷每次出门都会带好吃的给我,而那只毛毛虫其实并不会那么轻易的从树上掉落。那些成长中百思不得其解的烦心事其实都在春夏秋冬的变换中给出了答案,我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给自己答案。几年前刚刚上小学的妹妹问我天为什么是蓝的,我一时间竟然有些感动,因为她还在问为什么,但我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你说我是应该告诉她是因为光的散射,还是应该告诉她是因为海也是蓝色的。
不久前在看综艺的时候了解到了一个新的名词,叫“讨好型人格”。不知道有没有一种人格叫“逃避型人格”。很多人说年轻是我们与世界针锋相对的资本,我们仗着年轻置全世界于不顾。事实上我们一贫如洗。我很想和你解释一下我所谓的“逃避型人格”,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不解释是最好的解释。
长大的路上听过最多的应该是道理吧,道理就那么几个,每次人们都变换着形容词想要讲一个新的道理出来,我们只能假装被治愈,然后继续生活,因为我知道,如果道理都不能把我说服,那我还要继续难过多久。我甚至都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这一路太长,我不知道该在哪个路口转弯,拐角那家面包店为什么会关门,阴天是不是就一定要带伞,有些无能为力的事是不是就只能解释为命中注定。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已经找到了出口而你却不在那里等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明明带着笑意却说自己如临深渊。
我们总爱谈论天气或许是因为我们改变不了天气,我们总爱承诺永远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己到不了那里,我们叫嚣着,声张着,辩解着,但毫无例外的是,我们都爱自己。
我不知道你能从这篇文章中读出什么,可能是欣喜,也可能是沮丧。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不如去找一朵五瓣丁香,说不定能够离幸福更近一点。
在路灯下就着自己的影子吃路边摊,一位长相憨厚的叔叔和我说小心烫手,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突然出现,踩着我的影子大喊我的名字,然后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我不出所料的被热腾腾的食物烫到了手。可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有些恶俗的又满是烟火气的尘世啊。
想把我耳机里的歌也分享给你听,想了想还是说句立夏快乐给你吧。
于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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