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代,皇帝一有大事临朝会对太监说,叫大起。大起是说,叫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上朝。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在乾清宫门外站着,皇帝坐着旁边站着的太监总管叫(早朝!升朝!!)接着皇帝说今天的事,大臣们回答,临了太监说“退朝”,皇帝先走,大臣们看皇帝走了,自己才能走。
整个南京都笼罩在深冬的一片肃杀中,此时的会议像极了皇宫里的朝会,只是缺少了“圣上”总统府会议室国党高级干部、将领们表情凝重的看着夫人。作为一国元首的夫人,她要考虑的问题太多,她能做的事又太少。一面是丈夫,一面是国家。她有些迷茫、踌躇。但她又必须做点什么。
“夫人,张震岳这次的行动犯了滔天大罪,委员长在他手上我等十分不放心,国民军委已批准29军准备进攻西安解救委员长,您看如何?”“冯将军,”夫人回答道,“你是军委的副委员长,发不发兵现在还得你说了算,不过委员长不在,我们都不好说,进攻西安的事先放一放,政府对外要抗击日本人,对内要剿灭民党分子实在没有精力折腾了。”“眼下事情危急,既然无法强攻,那就剩下智取了。”陆军总长姜振东参口说。
“我亲自去西安”,眼下的将领们瞬间躁动起来,“接委员长回南京,其他事情我去了之后说服委员长同意张震岳的请求,请诸位放心,作为委员长的夫人我会把委员长安全请回来,望诸位稍安勿躁。”夫人说完又看向谭延庆“这段时间可得辛苦谭院长了”,“请夫人放心,我们等候委员长和夫人平安返京”。
宋玉晨走出会议室,她从没想到作为领袖的夫人也召开了一次国家会议,看着丈夫的下属对自己俯首听命她莫名的感到一丝权力的快感。这也许是国家的历史转折点,也许是她个人的转折点。
伴着月色飞机缓缓的降落在西安机场,宋玉晨身着一件貂皮,面带微笑的在保镖的护送下缓缓走下舷梯,迎接她的正是扣押蒋正宣的张震岳。“夫人一路辛苦了,请在会馆休息。”张震岳对宋玉晨说,“明日可以见到委员长。”宋玉晨轻声回答道:“怎么?我一下飞机张将军也要软禁我了?看来整个陕西也成了将军的地儿了。”“震岳不敢,震岳只请夫人暂歇一晚,明日即可见到委员长,委员长一切安好,请夫人放心”。“这时候也晚了,我大晚上去也怕打扰了委员长,就依你的吧!”说完进了小汽车去了骊山公馆。
已是深夜,华清宫里的蒋正宣未睡觉——这个时候他怎能睡得着,仍然是一袭长袍的他在沙发上坐卧不宁。张震岳走进卧室蒋正宣惊恐的看着他问道:“你要做什么?”张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挺直的站在蒋面前说:“委员长,夫人到西安了,明日就来见你。”“你们要她来做什么?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剿匪计划,震岳啊,你是我的部下你应该听我的话。”“只要委员长肯停止内战,我们所有人都听委员长的话,东北是震岳的老家,震岳实在不忍关外老家让日本人盘踞啊!”张带着哭腔说。“震岳,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该如此。”蒋垂下头不在说话,张又行了军礼退下了。
软禁元首在世界史上屡见不鲜,可当真发生在一个领袖身上时却显得如此真实,蒋望着窗外的峻黑的山的轮廓映着冷峻的月色思绪万千,年轻时追随孙先生干革命,参加北伐战争不就为一个民主的国、安宁的国,当自己接过孙先生革命的大旗那一刻却是迷茫的,国家太大且积贫积弱,如今军阀混战艰难得建立了形式的统一,却出现了判党,更失望的是自己的部下也替叛党软禁了自己。蒋虽对民党深恶痛极但对他们的人才很是羡慕,自己的党也能多出几个人才多好啊!此刻的蒋深感革命之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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