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骤地惊醒,悚地睁开眼睛,瞪了天花板好久才反应过来,今晚,是除夕啊。
又是新的一年了,我暗暗想到。
掀开被子下床去客厅倒水喝,因感冒而引起的头痛还在不时的侵蚀着我脆弱的神经,一下一下,一阵一阵,连带着眼睛也晕乎乎的。拍了拍脑勺让自己清醒一点,好歹也是新一年的开始,总不能晕乎乎的过去啊。
姐姐在客厅准备瓜子花生和糖果,认真的仔细的放好,虔诚的相信着吃这些东西会带来好运气。
慢慢趿拉着拖鞋进去厨房,果不其然,妈妈正在准备晚上的晚饭——饺子。我们这里的习俗不像其他,除夕夜只吃饺子。更岁交子,喜庆团圆。简简单单的寓意,将新年与旧年就这么的联系在一起,微妙而又让人紧张。 擀皮、包馅、捏饺一气呵成,白白胖胖的饺子就这么一个一个的被妈妈的手塑造出来,挨个排开,等着让人在晚上大块朵硕,实在是诱人。我看着心痒痒也想包一个,但被妈妈制止了,出去出去,感冒了别再把病菌传染在饺子上。闻言,只好讪讪地放下已被我揉得不成行的饺子皮放下,拿起杯子走出厨房。
在家绕了一圈没看见爸爸,他应该出去买东西了,跑腿,是他在家里的主要工作。
我又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姐姐贴在窗户上红红的精美的窗花,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已被浓浓的年味所包围。终于彻底反应过来,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啊。
这一年,自己是怎么过的呢?
慢慢适应分科后的生活,在历史地理中苦苦挣扎与数学英语暗暗较量。取得过几次糟糕的成绩,有过几次小小的进步,在早上听到闹钟时忍不住抓狂;
试着参加过几个学校社团,混得还不错却没有特别骄傲的成绩;
终于认真想过自己理想的以后与现在的付出是否成正比;
慢慢淡化以前的瘀伤并学会了好多东西,虽然也曾经历过忍不住被像是利刃的回忆刀刀凌迟而躲在被窝嚎哭不止,第二天又暗暗鄙视昨晚卑微而又脆弱的自己;
交到几个好友,彼此相互信任,聊天南聊地北,也聊聊自己时刻挂念的异地好闺蜜;
终于向一些人挥手再见,转身匆匆忙忙投入目前的生活。
这就是我的今年啊。庸俗平淡却紧张忙碌。
我觉着心里有两个人在撕扯打架,一个觉着自己碌碌无为好吃懒做一无所获;另一个觉着自己精彩充实忙忙碌碌终于收获了些东西。
两相并取。
《飘》里有话:我从不是那样的人,不能耐心的拾起一些碎片,把它们拼凑在一起,然后对自己说这个修补好了的东西跟新的完全一样。一样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宁愿记住它最好时的模样,而不想把它修不好然后终身看着那些碎了的地方。
是啊,不能终身看着那些碎了的地方。
皱着眉摒着鼻子喝下难喝的药,然后迅速拨开一个糖果喂进嘴里。很快,甜得发腻的味觉冲淡了苦味。就像是生活,咬着牙强迫自己咽下的苦水在遇到另件让你幸福的事后,在很长时间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是甜的。
希望来年你,我会像卢思浩所说的一样:下楼的时候电梯就停在门口,肚子饿的时候冰箱里就有吃的,下雨的时候书包里正好备着伞,难过的时候可以有首歌给你安慰,也可以找到那个可以分享自己秘密的人,而这个人也正好是能够安慰你的人。
最后,我亲爱的人啊: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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