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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阿里巴巴西溪园区
2018 年 11 月 11 日 0 点 30 分,杭州市文一西路 969 号阿里巴巴西溪园区的光明顶,面对技术大屏上不断滚动的数字,四虎松了口气,他和他的团队又一次见证了历史。
2018 年双 11 成交额破 2135 亿
如果不是 10 年前的一通电话,四虎可能就错过了这个机会。
彼时,北京奥运会的热潮还没散退,17 岁的高中生潭清正在面临人生重大的抉择——高考,出身书香世家的他把目光瞄准了中科大;23 岁的四虎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却总觉得人生缺了点什么;北大毕业的大沙正在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攻读计算机工程专业的博士,对大数据的未来充满了想象……
他们之间相距千里,互不相识,有人没听说过马云,有人连淘宝都没用过,却在 10 年后相聚在杭州市文一西路 969 号,一同踏上阿里巴巴这个命运共同体的征途。
初代工程师四虎:当时来阿里别人都认为我脑子进水了
四虎把自己定义成一个纯粹的技术男,他喜欢数学物理计算机,讨厌英语,但 Java 却很牛。他之所以给自己取了四虎这么个花名,是因为在宿舍中排行老四,“我喜欢他们这么叫我,有一股冲劲”。
2004 年,大学毕业的四虎加入了如日中天的杭州 UT 斯达康。3 年朝九晚五的工作,让四虎不安份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一次偶然的机会,四虎用淘宝给手机充了一次话费,不用去营业厅、不用买充值卡,不用花现金,正是这些现在看来习以为常的事在 2007 年击中了他幼小的心灵——“这不是就是我的技术梦么。”
淘宝网 2007 年的首页截图
抱着试看看的心态,四虎向淘宝投了一份怀揣梦想的简历。很快,他收到了面试通知。
面试很顺利,但薪资待遇却让四虎左右为难,当时他在 UT 斯达康的月薪是 5000 元,但阿里给他开出的薪水只有 3000 元,工作强度也大得多。
“没想到待遇差那么多,但当时面试官的一句话打动了我” 四虎回忆道 ,“他告诉我,‘你写出来的代码,能有上亿人使用’,听到这我就决定加入了。”
亲朋好友们都认为他“脑子进水了”。
“搞互联网能有什么名堂,你现在做的小灵通有那么多人用,好好呆着不好么?”
“阿里巴巴不知道能做成什么样,你用自己的未来做赌局很不划算,你还是要慎重一些。”
四虎看到的却是一片待开垦的创新土壤。
初入阿里不久,四虎就被调往天猫前身——淘宝商城项目组进行交易系统的封闭式开发。
“哪里有消费,哪里就有交易,哪里有交易就需要交易系统。”四虎认为淘宝的核心是交易,首先要解决的技术问题就是构建一个金融级的交易系统。
交易这件“小事”,四虎和他的团队一做就是 7 年。
四虎(右)在 2018 双 11 备战现场
如今,这套交易系统已经平台化,成为“大中台,小前台”的模范样板,供所有阿里经济体使用。2018 年的双 11 狂欢节,天猫上的交易创建峰值达到了恐怖的 49 万笔/秒,比十年前增长了 1227 倍,刷新了世界纪录,“我们希望把交易系统做到世界级的,没想到真的做到了。”
由于系统架构的缘故,当时淘宝和天猫的电商系统是完全独立的两套体系,两套电商平台都包含了商品、交易、评价、支付、物流等功能。2009 年,共享业务事业部应运而生,阿里巴巴希望用这种方式将两个平台中公共的、通用的业务功能沉淀,避免重复建设和维护,更合理地利用技术资源。
美军中台作战图
2009 年被外界认为是阿里巴巴技术觉醒的一年,这一年,淘宝升级到分布式应用架构、共享业务事业部和阿里云相继成立、停止了对商业数据库 Oracle 的依赖。
四虎说,“我们开始意识到,技术的角色不只是支持业务,而会大大拓展商业的边界。”当时的阿里工程师学历普遍不高,却萌发了国内最具前瞻性的技术理念和工程师文化。
二代追梦海归工程师:被“技术创造新商业”吸引
彼时彼刻,大洋彼岸的硅谷刚刚经历过金融危机,开始兴起移动互联网创业潮,前有 Facebook、Twitter 崛起,后有乔布斯和他的 iPhone 席卷全球。
来自陕西咸阳的大沙北大毕业后前往美国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攻读计算机工程的博士学位。留学前,大沙就决定了硅谷是自己人生的第一站,毕业后,他先后在博通、Facebook 从事大数据、高性能计算等研发工作。
Facebook 的工作是项目制的,公司很推崇平等理念,同事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层级,大家都围绕项目的最终目标来分工协同。
大沙回忆,在 Facebook,工程师从不考虑后端如何与运营、前端融合,也不用考虑技术怎样为商业服务,“这里天才很多,但大家好像都在自己做自己的,缺少一种使命感。”
Facebook 办公室
北京奥运之后,中国开始实施引进海外高层次人才的“千人计划”。“家国天下”的情愫开始在海外学子心里生根发芽。
美国一成不变的生活和环境,让大沙渐渐失去了工作激情。“近年来,中国改变巨大。但即使在美国硅谷,移动支付也很难推广,大家还是用信用卡。”
从 2013 年开始,大沙身边的中国同事和朋友陆续回国发展。相比美国互联网企业,中国互联网公司的产品更新速度快得多,面对用户数量和场景也更复杂,开发产品挑战更大,但这中间也孕育更大的机遇。
2014 年 9 月 20 日,阿里巴巴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
美国甚至全球媒体,都开始对阿里巴巴密切关注。大沙也一直密切关注阿里巴巴和其他中国科技企业的一举一动。
在 Facebook 工作期间,大沙收到过很多猎头公司的电话,包括阿里巴巴。“我是做大数据的,阿里有比其他公司更丰富的业务场景和数据资源,在云计算、人工智能方面的布局也是国内最早的。”他回忆说,当阿里巴巴抛出橄榄枝的时候基本没犹豫,“我下午接了电话,第二天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2015 年回国后,大沙发现阿里的工程师们已经在尝试将离线的大数据计算往实时计算演进,这与他设想高度一致,双方一拍即合。
回国后的大沙
基于开源 Flink,大沙所在的实时计算团队开发了一套 Blink 系统并应用在淘宝、天猫等业务上,延时更低、批流能力更强,在理论模型和架构方面实现了很多创新,能更合理利用集群资源。简单来说,你在淘宝 App 每刷一次,背后就有 Blink 在实时计算。
2018 年的双 11,这套系统大放异彩,Blink 实现了每秒处理 17 亿次事件的能力,相当于你眨眼一次的 0.3 秒里,机器已经刷新了 5 亿次库存。
在完成双 11 挑战的 3 月后,阿里巴巴宣布开源 Blink,把这项技术向全世界的科技公司和工程师开放。“Blink 的成功意味着我们正进入技术的无人区,全世界都在看阿里,这里的土壤能孕育出世界级的技术”,大沙说。
阿里巴巴宣布内部 Flink 版本 Blink 开源
另一位比大沙早入职半年的祥飞有同样的感受。
中科大 97 级少年班、美国普渡大学博士、语言优势、海外背景和顶级科技公司人脉,仅凭光鲜的履历,祥飞就有资格站在更高的起点。
来阿里前,祥飞在荷兰的 ASML 工作,这家公司被誉为“科技含量最高的公司”,ASML 生产的光刻机是世界上最难以掌握的现代工业之一,是制造芯片的核心工具,报价高达 1 亿美金一台。
吸引祥飞回国的是两个人:一位是金榕,前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终身教授,现任阿里巴巴达摩院机器智能技术实验室主任,另一位是漆远,蚂蚁金服首席数据科学家,达摩院“金融智能”实验室负责人,39 岁被评为美国普渡大学计算机系和统计系终身教授,40 岁就成为中国国家千人计划特聘专家。
“当时觉得放弃 ASML 加入阿里是挺冒险的,”祥飞回忆道,“但金榕和漆远都是我在美国求学时十分崇拜的技术大神,他们现在都在阿里达摩院,说明这里有科学研究施展的空间。”
加入阿里后不久,祥飞就接到了双 11 的一个任务——研发一套通用购物券发放的算法。这个看似简单的项目要涉及非常复杂的算法,要让商家满意,用户也满意,必须给得刚刚好。"个性化发券这个现在很常见,但在 2015 年还是一个很有挑战的创新点,很庆幸我们搞定了它,还拿了一个特别贡献奖。"这件事,祥飞回想起来还有点得意。
这是祥飞第一次体验到技术与商业的结合,第一次感觉到阿里巴巴的与众不同。
祥飞认为,阿里巴巴之所以成功,技术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阿里工程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技术创造新商业”,过去是技术支撑业务,现在是技术驱动业务,这就要求阿里的工程师们能够从业务视角出发,用明天的技术解决今天的问题,突破技术的圈层对业务产生的影响。
阿里巴巴办公区域
三代编程少年潭清,27 岁的阿里星
27 岁少年潭清的感触更为明显。
他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年纪轻轻就从中科大博士毕业,成为 2018 届的阿里星(阿里星是专门针对高校顶尖人才的一个培养计划,从应届毕业生中经过层层筛选,由技术带头人担任主管,进行重点培养,每年的阿里星平均只有 20 人不到),是达摩院中最年轻的科学家之一。
这位 90 后能拿到达摩院的通行证,靠的是在 AI 技术上的全球性突破。
他独立研发的人机对话系统,在国际大赛中接连击败 IBM、麻省理工等机构,拿下两个世界第一,将人机对话准确率的世界纪录提升至 94.1%。
潭清参加第七届对话系统技术挑战赛(DSTC7)
自由是潭清到阿里后感受到的第一个冲击,“在这里没有人框定你必须做什么,只要你能说服你的上级,他觉得你做的靠谱,能为社会带来价值,就可以做。”
第二个触动潭清的就是技术在阿里这个庞大的经济体中产生的“多米诺效应”, 他研发的 AI 技术将会被应用到人机交互的多个场景:阿里云为肯德基提供的智能点餐系统能够更准确地理解人们的真实意图,提高点单成功率;高德地图能更容易听懂人们的语音请求,少走冤枉路;家里的智能音箱天猫精灵能够更快做出反应,节省等待时间……
“没想到我的一点小贡献能帮到数十亿的群体,太有成就感了。”
“天马行空,脚踏实地,是我们这群人的真实写照”,潭清对他的那些学霸师弟师妹们说,对有技术信仰的人,阿里巴巴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技术,是一种与世界相处的方式
其实阿里的工程师文化跟国内大多数互联网公司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一点“硅谷执念”都没有。
“我们在阿里做研究,会考虑怎么让自己的技术生存下去的问题。”大沙说,这个生存不是说如何完成 KPI,而是如何让技术创造产业价值、社会价值。在这方面,其实公司也给了足够的耐心。
阿里是国内科技巨头里最早成立技术委员会的公司,拥有近 3 万名工程师,研发人员占比超过 50%。2018 年,阿里巴巴的研发支出高达 247 亿,研发费用占总收入的比例高达 15.65%。
阿里巴巴办公室文化墙
不难发现,技术不是孤立存在的,它是一种工程师们与世界相处的方式。
所以能看到,这里有全球顶级的科学家,IEEE Fellow 入选者周靖人、量子计算大神施尧耘、IEEE 院士华先胜……与大牛共事,是一种幸福。
这里有 No Data No BB 的狂放,也有 Think Big Go Deep 的激昂。大胆深入,是一种踏实。
这里的工程师拥有弹性的工作时间和舒适的环境,那些穿着随意,或者脚穿一双拖鞋,正在低头写代码的人,可能就是某个领域的技术大咖。心无旁骛,是一种境界。
今天的阿里巴巴已经跟大家过去认识的阿里很不同,它的业务范畴已经涵盖了量子计算、机器学习、基础算法、网络安全、视觉计算、自然语言处理、人机自然交互、芯片技术、传感器技术、嵌入式系统等,涵盖机器智能、智联网、金融科技等多个产业领域。
阿里巴巴经济体
似乎有种看不见的力量把四虎、大沙、祥飞、潭清们的故事连在一起,变成一个独一无二的符号,与硅谷截然不同,跟中关村风格迥异,飘荡在文一西路 969 号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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