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写过一些文字,有发到自己的公众号,也有发到简书的,因为文章难登大雅之堂,所以读者少得可怜,而爸妈是我早期作品的读者之一。
尤其是我爸,当年可是文青,对文字有着特殊的情怀。
我没想到的是,有一天,父亲会突然脸上堆着笑,跑过来跟我说,“什么时候也写写我?”
这一问,把我愣住了。
是啊,写了那么多篇文章,却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写父亲,也许,这是个好机会。
一来满足父亲的愿望,二来借由此文追念曾经父亲给的一些温暖记忆,并用文字记录下来,让自己牢牢记住父亲的大恩大德,少和他老人家吵架冷战(此处必须有狗头回应)。
好了,言归正传。
我的父亲。
父亲是我不怎么敢去提及的词。因为每每念到这个词语,我的脑海里跑出来的都是一幕幕自己被挨打的场景。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严肃,呆板,曾经因为我的功课不好,发脾气把我的书都撕了,也会因为我被玩伴怂恿而做出出格的事把我暴打一顿。再大一点,开始承担家务活的时候,他会因为我没有把他的工服洗干净把我臭骂一顿,末了还要求我写检讨书并挂在门上日日看着。他还很会做忆苦思甜的工作,偶尔会让我去他的工地做些零活,不得不说,他们的工作量真得大且累,即使是做零活也时常身上挂彩,第二日腰酸背痛,但是等到换取劳动成果的时候,我还是很快乐的,也就把劳累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父亲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扮演着严父的角色,大概这是和母亲商量好的教育方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对我们无言的爱,这份爱,比母亲给我们的爱竟也相差无几。
我还记得,有一年,大概是要入冬的时候,天气突然就变冷了(厦门的天气十分蹊跷,没有秋天,所以季节更替的时候,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因为早上天气并没有冷下来的预兆,我自然穿得不多,可到了傍晚时分,天气骤然转冷,我心里嘀咕自己晚上回去要受凉了,万万没有想到在上班的父亲不远千里给我送来了冬衣,全班同学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父亲为我做的还很多。
那一年,正是我的中考季。学校给我们毕业班加了节辅导课,每个工作日都得上,再加上每日往返学校还得等车并挤公交,因此,留给我们学生的课余时间自然少了,睡眠时间又要移一些给功课上。父亲急了,第二天开始,下了班也顾不得休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跑来接我。还是冬日,他骑着他的小电驴,在大风里等我,等个十几二十分钟,整个人都冷了,脸上都是凌冽的风的痕迹。我心疼坏了,但究竟由于羞于表达,竟没和他说一个谢字。
关于那一年的记忆,除了记忆犹新的中考,还有长夜漫漫下,父亲迎着风,躬着身子,把着小电驴的方向盘,小电驴歪歪扭扭地开着,父女两一路无言的画面,也是在那一年,我才发现,曾经在我眼里屹立不倒的大树,竟有了一丝白头发。这也让当时正值青春期的我对自己的行为有了些担当的勇气。
感谢父亲!我爱您!这是女儿这些年未曾跟您说,却一直想说的!
希望未来您能少些操劳,多些快乐!祝好!
写于11月23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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