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写下第一句。
关于奥地利,夜宿因斯布鲁克的某个旅馆只算是前去德国的半路歇脚,但种种初遇时的惊奇加之不断的后续,让我总想未来重新回到那里。
去维也纳或萨尔茨堡邂逅她独有的艺境。
真正旅行的途中看到的只有自然风景,且大多浮于表面不免流俗。回来后静心琢磨这段历史,大概许多人都会对这个国土面积小得可怜的国度产生恻隐之心。
虽然神圣罗马帝国的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曾视这里为军事重镇,玛丽亚特蕾莎女王在之后的几百年使匈牙利等周边国家相继成为膝下之臣,然而这个昔年强大的帝国,终于在德国蓄谋已久的崛起后分崩离析。
在此之后,我昨天亲历一个有关奥地利百年的画展,随后心存疑虑。而困扰之处便在于,至今我仍未获得合理解释,作为日耳曼后裔出生于奥地利一个偏僻村落的希特勒,后来为何要迫害同属日耳曼民族的分离派画家。
冷雨敲窗。
难得的雨水消解夏日的暑气。虽然地处沿海,天气闷热之极时依旧不会有半丝吹面凉风。
想起上个星期离开意大利前往因斯布鲁克的途中,忽而便下了雨。
同样是对流天气,同样是阵雨,但时间持续的相当短促,仅仅几分钟。然后相隔一些时间,又一阵雨。
雨斜斜地下,倚靠在车窗边的座位上能听到水珠直抵地表时爆裂开的重音。留在侧面玻璃上的水迹十分清晰,但是流经的面积不大,错乱无序地横挂在视野的斜上方。车身两旁是峡谷,车轮下的雨水汇积成了河流。
而峡谷之间纵伸一条真正的狭长河流,向天际飘渺的云端隐去。
两分钟后,没有任何预料地,雨停了。
这是通向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的途中,总有起势瓢泼淋漓的小雨,让你顾暇最多两次后便丝毫不在意,类似于狼来了这样的童话。这两天热得人心浮躁,出发地意大利难捱的高温使南欧与人的印象并非十分可亲。
雨水总能缓解躁动。
而因斯布鲁克的渐趋接近,也将中欧推送至另一程烟云缭绕的美景盛地。休息站下车时眼前已然不同于亚平宁半岛空气湿热的地中海沿岸风土,突然出现的奥地利,山体茎连如夹心蜜糖一般,又好像木星的一部分,不过是人间的所有沁绿层层覆压,由浅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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