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吴叔家的吴婶吗?”父亲问。
桐木想了想说:“记得,说话大粗嗓门儿那个?”
吴婶十分好客,每次去她家走动,她总是拿一大堆好吃的招待他们一家。
可惜,她丈夫吴叔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早晨一睁眼啥事也不干,就是喝酒。上午再来一顿,午餐接着喝,下午也不闲着继续拎着酒瓶子随时来一口。晚上更不用说了,来点小菜必须有酒。这还不算完,半夜醒了还得咕咚几口过过酒瘾。
就这样,在长期烈性白酒的侵蚀下,吴叔不可避免地得了肾癌,发现的时候还算早期,做了系列治疗,继而进行手术。由于吴婶的精心照顾,这位肾癌病人在手术后又活了十余年,可因为戒不掉酒瘾,还是无所顾忌地继续喝酒,终于把自己送上了西天。
这位遗孀吴婶却在人生最低谷时又遭遇雪上加霜的一件事———独生子装模作样处理完亲爹的葬礼之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马上跟刚刚丧偶、心力交瘁的亲妈索要丧葬费。在遭拒之后立刻翻脸,自那天之后四年多时间里再也没有登门过,对自己亲妈不闻不问,形同陌路。
“有时候我和其他老同事就给吴婶家送点东西,隔三岔五去看看。以前我住院时这老姐姐可帮了我不少,咱得知道感恩。”父亲说着,语气里仍表现出对那个不肖子的愤慨。
桐木听出了意思:“那么过几天咱们有空再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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