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细无声,父爱的滋润更是如此。岁月如梭,时间给我带来了活力青春,可给我的父亲带来的却是略微苍老的脸颊。你眼中的父亲是什么样的?我的父亲没有像《背影》里写的那样伟岸,但他和天底下的父亲一样,给我的爱一点也没有少,尽管这种爱是无声的。我的父亲他只有小学的文化,经常执笔忘字,却用满是老茧的手写满了我的童趣、青春以及生活。
年幼时,家里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富裕,生活的重担压在父亲的肩上,但父亲并没有因为压力而自怨自艾,微笑总是挂在他的脸上,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不善于表达。每次我放学回家,都能看到我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些木偶玩具,做工并不精细,造型也不能用精美来形容,不言而喻,这是来自父亲的手工,有一次母亲偷偷告诉我:“你父亲不希望别人有的你没有,尽管这不是买的,不值钱,也是你父亲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
高中毕业,我外出求学,父亲满脸担忧,却一言不发。只见他的手拧紧那辆有些岁月的摩托车油门,穿过乡道送我到车站。坐在车上,贴近窗边,两眼望去,看到父亲还没离去,他掐着烟,哆哆嗦嗦地把烟递到嘴边,伴随着鼻子喷出一些烟雾,夕阳透过烟雾洒落到父亲的脸旁,这时我才注意到,皱纹已经不知不觉爬上了父亲的脸。不久车启动了,我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背包,发现有个东西凸起来,拆开来看原来是个红包,里面全是钱,后来与母亲通话时她告诉我这是父亲在我出发的前一晚放进去的,让她别告诉我。
工作后,尽管我每周都会回家吃饭,但我和父亲从来没有对视过,可能是父亲不敢与我对视,亦或者是我不敢。在一次偶然的对视中,我看到父亲变得不苟言笑,满脸沧桑,两鬓已然斑白,面前的男人已经无法和我印象中的样子重叠了,我不禁思考我究竟有多久没认真看过父亲了。以为成年人的欢谈是家常便饭,可我们却把话语连同这一桌美味佳肴一起咽进了肚子里。后来才知道,这些佳肴并不是母亲做的,是父亲去看我和母亲的聊天记录然后去偷学的,怪不得每次回家都能吃到向母亲提前“下单”的菜。
雪白的墙透过灯光,隐约映出了一个佝偻瘦小的身影,那是我的父亲,是为我的坦途披荆斩棘而高大的父亲。父爱无言,它是隐于无声中的惊雷,是现于无色中的海浪,无声无色,犹如海纳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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