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你,时光
时隔两个月,我终于得空落笔。
再见你,时光。尽管我似乎无法再同旧事那般狂妄地浪费,也不能奢侈地偷得浮生半日闲坐下里好好看一本书。似乎总有事情在身周打转,想写的欲望在每每落笔词穷的时候便打止了。这两个月,我尽做了一些与我无关的事。揽事上身,同时也揽过非议和迥异眼光。在一人分饰多角的生活里,就着旧日憾事和今日快意齐头并进。
曾经有多年未见的故人如此说过,你似乎没有变。我也暂且相信了这说法,时光并未在我身上落下印记,是我成功躲过了时光吗?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只有最亲最近的人才会有另一个说法,我重新认识了你。你真相信时间就如同幽灵一般,有时会放过它鼻下逃窜的身影么?我们都被时间的碎屑覆盖着,每一步脚印都有它的粉尘飞扬起来。
还记得好多年前,当我还是个整日看不着边际的杂志的中学生,一心想参加征文大赛,却始终不足勇气和信心投出那一份作品。最后眼睁睁看了认识的人在比赛上夺魁,名字赫然印在那本杂志的扉页,多年后,那人的名字始终让我联想起排在他前面的如今已成名的作家。试问,如果我当时选择参加,是否有了另一番光景?又记得多年前,在某个湖边,我憋着眼泪和连日苦痛,笑对某人,始终不肯弱势地低下头,至今犹记得,那人问过一句,你恨我吗?我答曰,恨不起来。可之后多年,我和自己赌气般将那时未发泄的愤恨付诸了冷漠和远行。若该哭时哭,该笑时笑,是否还会有随后的隐忍和不悦?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等待。像等待戈多般,等待头发齐肩,等待自以为是的蜕变,等待夏转秋凉,等待伊人相向。殊不知,无数个失眠夜里的惆怅,到头来不过是自己枕边一丝矫情,没人记得那些夜中絮语和暗自决心,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对白,苍白无力,至今也终究只化作了那些泛黄纸张。
再见你,时光。我才发觉,我至今遗憾无数皆是如此,而那些自以为冲动的决定却是改变我人生的关键。越迅速的决定,越保持良久的价值。似乎从过去的教训中幡然醒悟,我学会了一心多用。不再挣扎于冗长的等待,我欣喜这样的改变,也因为这样,看似飘忽不定的时间,终于有了具象的轮廓。它细化成每一件需要完成的事件,而非虚无的感觉和执念。
也许就是那么一瞬间,置之死地而后生。心灵之死,在灰烬里重燃生命。 或许,心中方重新有了爱。
再见你,时光。别让我再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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