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遇是十四岁的时候。
初三那年,我本来可以考进市里第一的高中。
可我放弃了一个专业画室学画画的机会。这一放弃,导致我输在了起跑线。
不管你是否相信,可我的原因确实是因为老师长得太帅,分散我的注意力了。
是的,我因为太喜欢一个人放弃了自己的资源。而我没想到的是,因为我的纯情的初衷,让我和他在后来,和他展开了刻苦铭心的故事。
我比老师来画室更加早。
是的,我称呼别的老师都带有姓名,但是唯独敷衍而随口地叫他老师。
而十三岁那年暑假的某一天,我就来过盘古画室。那是我见到的创始人,大学毕业生一身紫色西装的青涩老杜总,五官深邃的像是欧洲人,这是我见他最后年轻帅气的一面。
我刚开始以为这辈子不会遇到像他这么英俊帅气的男老师。
当时的画室非常宽阔,画板一个大半圆整齐排列,座位却零星几人。窗帘紧闭,黑压压的一片,安静得诡异,但老实说环境非常不错。
可由于当时的画室刚建成,由于认为他太年轻,经验不足而没有驻留,我错过了当他学生的机会。
十四岁那年夏季,周六上午。
再见到杜老师不知为何魔性发福,变成了有啤酒肚的中年老男人。而那年的暑假,盘古画室一夜兴起,在市里名气很大。
我打算去探探风,是淡粉衬衫,和黑西裤的老杜看见我的时候叫出了我的名字,我非常震惊,也包括他的容貌。
当时老杜不担任老师了。
我刚一进门,数盏明灯闪耀有些刺眼。来自食堂,一股浓厚的螺丝粉最先传来,然后是炸鸡……我又猛然觉得仿佛像是进了原始人的部落,才发现是猴子山庄,学生和陈老师嘴贫,画面一度十分嘈杂,吵的我的耳根生疼,画室变成了排排坐的模式,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这种环境,老实说我的体会不太好。好在教我的是陈老师穿着中老年的衣服,以及老年凉鞋,面容却反差萌清秀可爱,而且看起来和蔼可亲,他把我单独安排在他的宝座旁边。
学生这么自由,老师得是多大度。我这么想着,自动屏蔽了噪音。
我后来想,盘古画室老师就职第一要素是颜值。
我没有想到表面一派和气的他们,正背地里打着官司。就在我来的当天,他们竟然当着我的面一派两散。
原因是陈老师指控杜总画室本来就是空壳画室,把学生送向外省优秀画室,成果归结为自己画室。
学生是陈老师带大的,自然都倒向陈老师,我来的当天下午画室的学生基本都跑了。
作为一个刚到的外人,本来就没心没权干涉他们的政事。本来就抱着探探风的心里,却接受到画室风气非常不正派的信息。
我来的时候是基础最好的,正假装一本正经在画着头像。实则而我的余光发现他们吵架的时候眼神像是铁块一样放在我身上。
然后全班随着两个男人焦灼的目光都回过头看着表面专心画头像的我,我内心,惶恐不已。
那一瞬间,我心里顿时有种小时候父母吵架问你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的感觉?
我非常痛苦,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来这里试课,我希望他们随意……还有吵架的时候专心一点!
当时的盘古画室环境阴阳怪气,我谁也不想跟,而我当时跑不了,因为试画要交两个月的学费。
就这样,陈老师刚正不阿地被辞职,大半数学生跟着跑了,画室又恢复了瞬间又变成了安静而寡淡样子。
而我呆呆伫立在原地看着门口,我看到杜老师很勉强努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道:“没事,下午就会有一个新老师来任教。”
然后把门关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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