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5.1和老公回老家办婚礼,昨儿个才回来上班,半天过去了,也没见她给大家发喜糖。大家伙一番嘀咕,把讨喜糖这个重任,交给了我。
我涎着脸凑过去,王佳一脸黑线的看着我,有事?
“那啥,你这新婚大喜,也不表示一下?”
我有点纳闷,王佳虽然是新婚,这无证驾驶的时间也不短啦,不至于日夜操劳到憔悴呀。
别提了,王佳叹了口气,开始大倒苦水:
以前只在新闻里听说过恶俗闹婚,没想到这么恶心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天婚礼刚开始,就有几个毛头小伙过来动手动脚,老公也不管,一群人围着起哄,裙子都快被扯破了,我又急又羞,甩手给了想触摸我胸部的小伙一记耳光……
吃罢晚饭老半天了,还没一个半大小子来闹房。婆婆坐在老式堂屋里,脸阴得想下雨。
当地的风俗,没人闹房是不吉利的,闹得越凶,来年小俩口的日子就越红火。
或许是上午那个耳刮子,甩得太响亮太干脆,那些愣头青不愿再来自讨没趣吧!
用眼角瞟了一眼老公,他正愁眉苦脸地偷眼瞟他妈。他肯定也在想,听爸妈的话,带我回老家办喜事,是多么愚蠢的一个决定。
“演了一天戏了,出去走走如何?”我不顾婆婆的白眼,把老公拽了出来。
老公凶我:“你以为这还是在大东莞,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呀?人家又没拿你往床上撂,不就是亲亲抱抱嘛!我还不在意呢,你就把耳刮子甩人家脸上了。想学以前的贞烈娘儿们?行啊,把人家摸过的那个膀子砍掉喂狗!”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这是人说的话吗?
老公见我哭了,这才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哄。
夜已深了,告辞了姑们姨们舅们,我拽着老公走出公婆的屋子,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任务了。
正想着美事儿,婆婆从后面叫住:
“今儿晚上有压床的吗?瞧这大喜日子连一个打诨的小子也没来,压床的也不来一个。你哥你弟结婚时闹洞房的小子们撞破头,压床压了三个晚上,每晚上都有三四个,现在可好……”
“什么压床?”
老公赶紧拉我:“压床就是找几个小伙子和新娘睡……”
“什么?你……”
“别紧张,我也睡在床上。只是……什么也……干不成……”
“那些小子会不会……”
“敢吗?半真半假开几句玩笑,然后叠两个被窝,井水不犯河水。”
“咱俩睡一个被窝?”
“不,我自己一个,你们一个。”
吓得我扭头往厕所跑(没办法,一吃惊就肚痛)。
心里那个火呀,从小规规矩矩,上了16年学,品行端庄成绩优良,响应党的计划生育政策,25岁开始恋爱,27岁结婚,准备30岁上生个宝贝,我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老处女,到这份儿上,还要受臭风俗的捉弄!
老公抱着我:“好媳妇,求你啦,忍一忍吧!给妈点儿面子,行不?以后回东莞,不夜夜都是洞房花烛吗?”
老公的胞弟和表弟,充当了不合时宜的角色。
但人家那神情,分明是看老公的面子才来压床的,老公哈着腰得讨人家好,得感谢人家和他的新娘子钻一个被窝!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或许是老公背地里先通了气儿,这俩小子倒也本分,手脚整齐地一溜儿躺下,却又笑眯眯地看王行动。
老公则神情紧张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生怕我再甩谁耳光。被六只眼注视着,我觉得自己蠢得像头猪。
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脱下皮鞋,放在鞋架上,然后手足无措地望定了老公。这三个男人突然爆发了一场大笑。笑我的无知?笑我的保守?我难堪到了极点,很想摔门而去。我忍住了,愤怒地揭开被子,和衣躺下,蒙头大睡。
哥,你说,和三个男人同睡一张床,我能睡着吗?
苍天大地神呀,这压床一压就是整整三夜呀……
“怪不得你一脸黑线,我还以为……”知道真相的我,配上了一个捂脸的表情。
“你以为啥?”王佳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脚就踢了过来。
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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