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我往日消沉的烟,
戒我纸醉金迷的酒,
戒我二十年来空度无作为,
戒我思绪万千终究梦一场,
戒我假面而笑抵我郁郁寡欢,
戒我千日之思不及你完颜一笑。
对于石言归来说,这里是除了上大学的省城外第一座令人沉沦的城市,一切都显得极为陌生。晚九点,下着不大的雨,石言归站在巷子里的垃圾箱边取出了一盒香烟中的最后一根,点燃,猛吸一口,两口,三口,尚未掉灰,便烧至烟头,长呼一口气,将烟头放进灭烟处,慢慢的走向卧室,没有表情,两眼的余光也找不到丝毫目标。
说起卧室,只不过是两个卧室的隔间,宽不足一米,长不到一米八,恰好刚刚够两条凳子支起的木板床。一个月七十块,只是放不下一个多余的垃圾桶。
床的左边放着几件夏天的衣服,两件浅白色短袖,一件叠放整齐放置身边三年的白色衬衫,两条黑长裤。床头边堆叠着四个相框,一张和大学舍友四人登青弥山的合照,那时的石言归有点羞涩,两眼又充满野性。一张是石父石母结婚二十年后补拍的结婚照,妆容很淡,精修过后,年轻不少。一张和好友贺小梦的合照,精灵乖巧,娇小活波,靠在石言归的左臂。最下面的一直倒扣着,是和赵恩晨最后一次视频时的截图,很寡欢,很黯淡,很珍惜。
付下身子,从床底拖出一个小盆拿下上面的杂物,接点刚满脚面的凉水,匆匆一洗 佝缩在床上。
时间总是不停的走,不管你在想什么,做什么,值不值得停留。
打开已有好几道裂痕的手机,凌晨两点二十三分,这是石言归的第几次失眠,已经显得不重要了,习惯了早已如此,每天坚持早睡,更多的是存着侥幸,能早点进入梦中,能早点断掉各种念头。
梦中的石言归总重复着一个很短的小镜头。
赶回故乡省城的石言归在大学城泛文路边的行道树旁看到了等待着的赵恩晨,以及树上刻着的两颗交融的心,好像相合在一起。
听到赵恩晨问:你后悔吗?
仅此而已。
其实石言归想:我不后悔,只是想着能见到你,我便来了。
是啊!快有两年未见了。
我还能记起所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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