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在书柜里翻到这本书,于是开始了2019年看的第一本书。
刚看开始看了的时候,有点不解,为何钱钟书一直在船上,难道是受到什么迫害了吗?看到后来才意识到,这是一篇散文啊。书中写到的古驿道、客栈、小船,其实是指钱钟书住院直至逝世的日子,古驿道就如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黄泉之路。所以杨绛先生用船来指钱钟书所住的医院。又用梦的形式来描写女儿住院的情形,实则表达了杨绛内心的悲痛之情,犹如“万里长梦”。
书的前两部分写梦,一个梦,一个是“万里长梦”。
书的第三部分,杨绛写了她和钱钟书一起留学、圆圆的出生、回国后的遭遇。杨绛用很平淡的文字写出了一个书香家庭的温馨,无论遭遇什么,一家人之间总是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无论时代怎么变,总能认认真真地生活,“我们不论在多么艰苦的境地,从不停顿的是读书和工作,因为这也是我们的乐趣。”
他们总能保持对生活好奇和热爱,把散步当成是“探险”,总能不断发现新的事物;把下馆子当成看戏,“我们吃馆子是连着看戏的,我们三人在一起,总有无穷的趣味。”
书中有几处描写特别生动。
一、写到杨绛生圆圆住院的日子
钟书这段时间只一个人过日子,每次到产院探望,常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我说:“不要紧,我会洗。”
“墨水呀!”
“墨水也能洗”
他就放心回去了。然后他又做了坏事了,把台灯砸了。我问明是怎样的灯。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了。
我说“不要紧”,他真的就放心了。因为他很相信我说的“不要紧”。我们在伦敦“探险”时,他颧骨上生了一个疔。我也很着急。有人介绍了一位英国护士,她教我做热敷。我安慰钟书说:“不要紧,我会给你治。”我认认真真每几小时为他做一次热敷,没几天,我把脓拔去,脸上没留下一点疤痕。他感激之余,对我说的“不要紧”深信不疑。我住产院时他做的种种“坏事”,我回寓后,真的全都修好。
钱钟书的呆萌,和杨绛的能干,真的是让人忍俊不禁。
二、写到圆圆和爸爸两年后重逢
两年不见,她好像已经不认识了。她看见爸爸带回的行李放在妈妈床边,很不放心,猜疑地监视着,晚饭后,圆圆对爸爸发话了。
“这是我的妈妈,你的妈妈在那边。”她要赶爸爸走。
钟书很窝囊地笑说:“我倒问问你,是我先认识你妈妈,还是你先认识?”
“自然我先认识,我一生出来就认识,你是长大了认识的。”这是圆圆的原话,我只把无锡话改为国语。我当时非常惊奇,所以把她的话一字字记住了。
不得不佩服圆圆的这种神逻辑,从小就已经这么机智了。
三、写到钱钟书与圆圆在武汉的日子
大热天,武汉又是高温地区,两人回来,又黑又瘦。黑是太阳晒的,瘦则各有原因。锺书吃惯了我做的菜,味淡;我婆婆做的菜,他嫌咸,只好半饥半饱。爹爹睡觉不分日夜。他半夜偶有所得,就把健汝唤醒,传授心得。一个欠吃,一个欠睡,都瘦了。
哈哈哈,可伶的圆圆。
“爸爸,这许多西瓜,都是你的!——我呢,是你女儿。”,显然她是觉得“与有荣焉”!她的自豪逗得我们大笑。可伶的锺书,居然还有女儿为他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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