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和台湾人缘份不少,但又都是点到为止。就像品茶,第三四泡最舒服,真正到了五六泡滋味就慢慢逊色,最后就意兴阑珊了。
可我是个饮酒之人,必须要喝得屎干尿尽,人仰马翻才能舒舒坦坦(其实我也喝不了多少)。
这种喝法带来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滚蛋。这是真的不想再见,喝怕了。第二种,滚你娘的蛋。这种就有点半推半就,娘们唧唧的态度,那就好似意犹未尽,下次还想被虐的样子。这种人就成了死忠的酒友。
所以和台湾人就差那么点喝酒的意思。哈哈。
我认识第一波台湾人,早年还在厦门广告公司。公司邀一帮台湾同行过来分享创作心得。结果没想来人是赫赫有名的行业大佬,带来了“左岸咖啡”与“中兴百货”两个案例服务分享。我当时都目瞪口呆,过程中大获受益,特别是对某位女创意前辈(就不提名字了,提了现在的年轻人也未必知道,她当时还送了一本书给我)的中兴百货的文案,更是惊为天人,才知道广告文案可以这样玩。
厦门的公司本来多与台湾同行有各种业务交流与合作。正待憧憬准备派我去台湾学习一段时间,我被调入北京分公司(虽然我没去),彻底失去了机会。这是第一次与台湾人擦肩而过。
第二次N多年前在重庆,我公司服务一家咖啡品牌,客户股东之一就有一位台湾人。老头,来重庆二十来年了,基本上可以说是个重庆人了。一开始大家合作挺愉快。这位台湾人本就是位匠人,年轻时就琢磨咖啡,几十年如一,一直琢磨到满头白发成了老翁。为了咖啡连婚都不结了,现在还是单身,不过身边时常有美女围着他转,是个老玩童。那一年时间里,我们聊咖啡,聊文学,聊乐队(这家伙还玩乐队),唯一遗憾不聊酒(他说他不喝酒,我觉得酒引起他的伤心事),和他兴味少了一截。不过我觉得他最代表我心目的台湾人形象,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过这老头抠门,我公司没在他身上赚到钱,咖啡倒是喝了不少,从他身上我才慢慢懂得咖啡真正是个什么玩艺。
后来,在成都有个农旅项目,经朋友介绍认识一个做花卉种植的农场主的台湾人。这个就扑素多了,一看就和我们这边沿海渔民没什么区别,蛮黑实在,打扮也接地气,但在农业的技术上那是一套一套的。没想到,他的高端花卉经常出口日本和欧洲,是个名符其实隐型地主老财。
接触几次,有一次我俩喝酒。兴起,才知道他在金门当过兵,我也当兵,两人话匣子就打开了。我说我是哪年入伍,他连忙起来给我敬了一个军礼,我不得不站起还了一个,可这一国一地的军礼也不一样啊,不过他改口叫我老兵了。
我说那年我在厦门,坐渔民的船,都看得到小金门了,渔民说再不能向前走,不然那边的台湾阿兵哥要动枪。他问是哪年,我说是哪年哪年,他说我可能就在岸上壕沟里。我说去你的,让他自罚三杯。最后我们依依不舍的,相互搀扶着送他回酒店。后来我们因业务上又接触过两三次,听说他去马来了。
最接近一次,是前些年在广州蹭一帮企业主的国学班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学习结束后,约定一帮人去台湾花莲什么山上去体验短期出家。当时有人怂恿我好久,我都没下定决心。一想我既不是什么成功企业家,七情六欲又没断干净,我这等痞性货色还是不要辱没佛门圣地为好。就此也没有达成去台湾,和台湾同胞面对面在海峡对岸结缘又落了空。
然而,在我心中其实已有很多熟悉的“朋友”,三毛、张雨生、杨德一、候孝贤、白先勇、古龙、李敖、余光中、林语堂、五月天、高捷(演黑帮老大自带光环)、当然还有许玮甯、舒淇,哎呀,太多了就不一一列举了。
但听说候孝贤曾受沈从文自传的启发,才拍出后来的《风柜来的人》电影。如果把那时的台湾换成沈从文笔下的湘西,镜头上还真有些神似。不过我早不迷沈从文了,迷沈的弟子汪曾祺,他写的各种吃的小品,太让人解馋了,看着文字都可以佐两杯酒下去……
真心希望海峡两岸早日团圆,希望我不久能到士林夜市吃尽台北美食。尽管上一碗台北牛肉面,然后打个车去101下看台妹,边呼拉拉啜面。去阳明山呼口气。去欣赏故宫的玉白菜与红烧肉(总是想到吃)。去诚品书店发一天呆,去看一场五月天的演唱会,好弥补我这么多年的错失之苦。当然也希望台湾的朋友来内地(主要是成都和重庆哈),咱领着你们吃火锅撸烤串,喝重啤,醉他娘的几天几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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