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无私的爱来自父母。我们家孩子三男一女,一路走来,父母为了孩子们的成长,可谓含辛茹苦,在生命的长河中,起起伏伏总是双手托着自己的孩子,把他们高举过头顶期盼他们长大能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一分子。
儿童时代,我是快乐的。那时候父亲在乡中学教书,母亲在家务农。学校离村里三里地,父亲在不上课时,常溜回家里帮干家务。我在村里小学读书读到三年级,上次在《为了失去的记忆》中说过了,因为小伙伴用小石子砸飞机不中反而误伤了我的眼睛,故在二年级时,读了两年,这样算起来总共在村小学读了四年。小时候我有点淘,虽然成绩是不错的哦。记得有一次,把小虫子放同桌女同学口袋里被关小黑屋半天。因上课讲话不听老师讲课挨站在厕所里两小时,那尿臊真的好难闻。我记得我的同桌是小凤,她喜欢扎两条辫子,脸微胖,长得甜甜的,比我还高点。哈哈,女孩子长得比男孩子是快点。课后小伙伴老是起哄说俺俩是一对儿,用力把我推啊推啊推向小凤,我总是傻傻地笑。小风长大后嫁得不挺好而犯了精神病,这事是后来妈妈告诉我的。
放学了,在家煮饭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咱家是大家庭,我们大人小孩六口人,加上奶奶和叔叔,一共8人吃饭,所以要持续烧火一个多小时才完成任务,因为是用岭上割回的杂草烧饭,为了保证火苗持续烧着人一刻都不离开那老式的土坯灶,我5岁时就开始从事这项工作。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考验,人在灶前而心早飞到玩的地方去罗。小伙伴在巷子里打闹的声音漂进我耳朵里,心里那个痒啊就别提了。
夜幕降临了,吃过饭的小伙嘣嘣跳跳聚在一起朝村里的大草萍聚集,在初夏胶洁的月光下,荧火虫一闪一闪飞来飞去忙坏了小朋友们,手里的小小瓶子里一个一个往里装着这神奇的小东西,哎呀,抓到了,抓到你了,看你往哪里跑。叽叽喳喳的欢笑声撒满田野。每当我将俘获的猎物交给小凤时,她咯咯地笑如一株向日葵在春风里摇拽。
一年一度到来的清明节在农村很重要,连春节都不回老家过年的城里人都抽空回家祭祖以免背上不孝之名。清明节一般是四月的头一个周末,是春暖花开的日子。虽然那些刚失去亲人的家庭很疼苦,可对大多数小朋友来说犹如过节的样子,因为度过春节后长时间少肉吃的日子又迎来有大肉吃的时候,还能去山上玩及摘茶树花,允吸那藏在花蕊处甜甜的野蜂蜜。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爸爸葬在一个叫桥凳村的背后山,传说此地风水好到多年尸首不化,不良风水先生认为不祥村民大骇便将老祖宗运回老家待腐化后重新葬回,结果大大的降低了祖先对后辈的荫福。搞得我族到目前止最大的官做到民国县长,人家说若不被破坏当省长不成问题,当然这是封建思想姑且不用理会。我总共去该地祭拜两次,墓穴原来位于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大坑常年不积水,现在墓的位置往于大坑前10米,站在墓旁往前看,一派田园尽收眼底,往后瞧则是一座雄伟的大山,前照后靠,风景确实不错。墓地距村里大概30里地所以祭拜结束后将在当地烧饭做菜大多脍炙,由于所有活动费用来自每个家庭所有出资,我家一般报一份大约花费15元这样,开餐时大家有约定每次一份报名只能用筷子夹菜一次,这是当时物资极度贫乏的缘故。爸爸每次夹到肉时将肉一分两半,我和妹妹各得半截后和着饭狼吞虎咽后又一次眼巴巴看着爸爸的筷子。爸爸总是笑着说慢点吃慢点吃嘛而自己回过头去吃白饭。现在想起这事眼眶会湿润,可怜天下父母心。
夏天来了正是孩子们长身体的黄金阶段,父亲是公办教师每月有2斤5两的猪肉票,凭票能到乡食品站买到优惠的猪肉,母亲是生产队社员所以没有这种票。那时割资本主义尾巴搞的自由市场上几乎无猪肉卖。所谓割资本主义尾巴就是每家一年只能养一头猪,猪养大后卖给国家然后拿到一张准宰证,一纸政府同意该户另养一头猪并准其杀掉拿到市场上去交易换些生活日用品比如盐呀布匹之类。多养是会被罚没哪怕过年时多养一只鸡也不行。为此父亲还走了些后门委托所教学生弄些猪红(猪血)来,学生的家长是食品站的员工能方便买猪血而猪血是不需要猪肉票买的杂碎。每到中午饭时吃着九菜(韭菜)和伴煮的猪红我们常吃的香喷喷。父亲为此没少求过别人。
我的小学学业是在村里小学完成的。小学四年级就到乡政府所在地的小学上学了,因为父亲在中学教书便于照顾我。中学分给父亲一个单间房,这种房子是一排排建成的,就象生产队为知青盖的房,无厨房,很多人就在屋前屋檐下搭起一个单灶做饭。我晚上就和父亲各在一头睡在一张床上。在初夏禾苗初长成时候的晚上,屋外田野的青蛙们叫的那叫一个欢,而我时常一个人睡。父亲头戴象矿工的帽子,帽子上装有电筒,行走在一高一低的田坎上,在皎洁的月光下,或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独自穿行,黑夜里青蛙眼睛接触到人帽子上发出很亮的电筒光时会闪绿光而呆若木鸡。第二天凌晨父亲回来了,袋子里装着好多青蛙。现在看来是很不对的,青蛙吃害虫是被保护的动物而我们把它们当菜谱,在感恩父亲时也想说一声对不起,我们从此不再吃青蛙。现在拒绝吃青蛙和被电死毒死拿到市场上买的鱼以及各种野生动物。
经过春天和一个夏季的生长,田里种下的禾苗长成了结上沉甸甸果实的稻谷,迎来了农民们忙碌的‘’双抢‘’。这里说一下,家乡地理位置处于亚热带气候因而每年种稻两季,在夏天放暑假大约是8月上旬,既要收获长成果实的稻子又要插下一季的禾苗。这样紧张干活的日子延续到8月下旬农历7月14日那天结束,据传统说法再往后插的秧苗长大开花时易遇见每年冬秀吹来的寒露风就不能结果实。
紧张快乐的‘’双抢‘’来了,田野里熙熙攘攘到处是忙碌的人们,连太阳也赶来湊热闹直把大地晒的要冒烟。我们采用的是去年刚买的人力脱谷机将割好放整齐的稻谷,按在机子飞轮上来回运动,同时右脚用力踏在设备踏板上带动踏板上下运动,从而使飞轮飞速旋转。一台机子可以同时允许两人工作,每个人均是大汗淋漓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回家大口吃饭喝大碗茶晚上休息时倒头边睡到天亮,也顺是疼快。
同学小凤家的田刚好在俺家田隔壁,看着她风风火火的在田里一会儿割稻谷一会踩脱谷机,乌黑的头发缠了个长长的马尾辫,微红的脸庞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洁白的衬衣几乎被双乳房撑破 ,青春期的女子越看越好看令人倍感生活是多么美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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