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靠窗角落,这个时间意外的人烟稀少,午后的阳光,暖暖洒在我的身上,让我有些慵懒,还有些昏昏欲睡,我想我是把我们家「吃饱就想睡、饿了就发呆」的家训发扬的淋漓尽致了,反观坐在我对面的乔,看着他清俊的外表、挺立的坐姿、优雅的举止和谈吐,突然让我想起了安娜对他的描述:
「洁西,你知道吗?他就像是这本书中对刺猬的描述:『性喜孤独,却优雅地无以复加。』」记得后来我把这句话和乔分享时,他只是笑着不反驳,却在后来的某一天说了:「习惯了在黑夜中活动的刺猬,又有谁知道,它或许也是向往阳光的?它们性喜孤独,是因为它们连爱一个人都会受伤⋯⋯」
捧着咖啡杯,暖着手心,我们谈论著彼此的近况,还有共同朋友的状况,当说到莱恩时,他说莱恩曾经问过他:「你的心里有没有住着这么一个人?即使在自己刻意的断绝一切连系后,忘了她的声音、忘了她的笑容,她的脸也在脑海中也渐渐变得模糊,但是在想起她时,那份心动和心痛,却还是存在的?」
「我那时回答他:『没有,不过我的心里住着这么一个人,尽管在我们几乎断绝一切连系后,她的声音也许淡化了,但是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得;也许她的笑容出现在脑海中的次数少了,但是想起她时的温暖却是一直存在的;也许她的脸渐渐模糊了,但是她的照片我都还留着,也一直有从其他的管道作更新,甚至还会向身边的朋友打听她的近况、关注她的发文动态。她在我的心里太过深刻,我没有淡忘的打算,因为那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道阳光,若是将其剥夺了,那么,我这一生就注定活在黑夜之中,我无从阻止自己对于阳光的渴望。』」
听到他这么说后,也让我想到了那个「他」——那个送了我玫瑰、桔梗和小苍兰的「他」,玫瑰是我爱的、桔梗是他想送的、小苍兰是他觉得最像我的⋯⋯记得曾有那么一个人,他用他的爱情,温暖了我的岁月,直到现在还是会让我突然的想念,尽管这已无关于爱情,我偶尔也会探听他的消息,但却选择了不打扰,只希望他一切安好⋯⋯
——但原来,这就是「想念」和「想起」的差别。
「记得那时,她因为无法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哭了,第一次看到,拒绝人的,比被拒绝的哭的还惨,我知道她的眼泪,是因为对他人心情的珍惜......」乔又笑着说:「这样的女孩,怎能叫我不爱?尽管当初在受了伤后,她仍笑着对我说,至少她向我证明了,这个世界还是存有着良善,这样的女孩,我怎能叫我不爱?她不希望自己成为我拥有幸福的阻碍,所以她几乎断了和我的一切联系,毕竟在分手后,我还爱了她五年,嗯⋯那也只是她知道的数字。其实是她太傻,一个人之所以会对另一个人好,都是存有着目的的,差别只在于是心灵层面还是实质层面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可以无条件地对人好。在分手后的第五年,我便用了点心计,让她发现了我还爱她的事实,她的心很软,而我正利用她的心软,让她产生了内疚,只为了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道,无法抹灭的痕迹......这样的女孩,又怎能叫我不爱?」
我搅拌着眼前的咖啡,无糖无奶的黑咖啡,只为了不让他看见我红了的眼眶⋯⋯
「洁西,妳知道吗?曾经我以为我不会爱,但是爱上她实在太过简单了。」乔喝了一口咖啡,咖啡的苦涩让他的眉头稍皱了一下。 「就像这杯Espresso,虽然苦了点,但我却甘之如饴。」乔说,这是他一生唯一的爱情了。
他说,他不是「单恋」,是「单爱」。
「谁说这样就不能是幸福?对我来说,能看见她,就好⋯⋯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会选择更好的爱她。」
究竟要有多爱,才能爱的这样刻骨、这样铭心......
我的长腿叔叔,不再是我的长腿叔叔
谁的晴天娃娃,不再是谁的晴天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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