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层固化,犹如层层叠叠早已固化的溶洞,背后是多少代人晦深不移的积累。
就像一场声势浩大的全民赛跑,有时候哨声还没吹响,你就知道自己输了。
听起来不太公平,但也丝毫不违法,这就是事实。
印度神作《起跑线》那对中产阶级夫妇——服装店老板拉吉和妻子米塔,为了让孩子能够从小就获得最好的教育,跻身上流阶层,在千方百计选择名校的过程中,有迷失、有醒悟、有焦虑、有坦然……
人们在阶层面前,有千奇百怪的反应和做派,如果是你,会如何呢?
1、真正让人迷失的,是对阶层过分的放大
妻子米塔和丈夫一样,出身市井,即便现在已然是中产阶级,但从前吃过的苦,所有受过的罪,无以复加的辛酸,就像皮鞭加身,于她而言全是阶层的烙印。
所以到了女儿上学的年纪,她决定必须要接受精英的教育,跨越阶层。
面对丈夫拉吉的不解,她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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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开启一系列动作:买学区房,找入学申请中介、培训,假扮穷人骗取入学资格……
人们希望进入资源最多的圈子,彻底摆脱旧的圈层和生活,无可厚非,因为大多数人的奋斗动力也许正来源于此。
而有时候,当你把一件东西看得太重,就会忘了怎样抵达,被牵着扯着,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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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却让不幸的过往彻底限制了思维的带宽,没有道理可言。
她把一生的遗憾作为日常互怼场景,却从来不会利用业余时间去给自己充充电,提升自己的英语能力。
也许英语是阶层的象征,但不应该成为人生受限的法条。
过度放大阶层效应,眼里只有阶层森严的鸿沟,就看不见其他,比如教会孩子如何正确看待阶层,培养正向的价值观和提升认知。
他们把所有的赌注押在了教育上,这本来是明智之举,但为了执念,不惜伪造身份,抢走底层人士接受优质教育的权利,不知不觉成为了利益圈里的一环,却让人不齿。
一边痛恨阶层带来的不公平,一边享受阶层带来的便利,但也一边在加剧这种不公,这是每个阶层都在发生的事情。
影片最后,他们因为良心不安,自我揭发,却看到了校长和各路权贵人士更大的阶层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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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选择权永远在自己,继续迷失在所谓的阶层追逐里,还是按下暂停键,他们选择了后者。
2、如果认知不够,强行突破阶层也只是枉然
米塔为了孩子的教育,重金买下学区房,为跻身上流社会,上演了一幕幕啼笑皆非但真实可感的闹剧。
首先,名字不能叫米塔,要叫honey,因为这是上流社会的叫法。
为了最快融入上流社会,她举办了一场高端晚会,邀请周边所有的上流阶层。
但是丈夫拉吉,难改日常属性,一个劲儿吐槽鱼子酱难吃,一时兴起竟然还和孩子们跳起了难登大雅的俗气舞蹈。
一边是阳春白雪,一边是下里巴人。
米塔气急败坏,拉了电闸,停止了这所有的不合时宜。
拉吉的快乐,在周围人看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拉吉不在乎,但米塔在乎。
即便搞砸了,她也依然不放弃强行突破圈层,继续扮演自己的贵妇作派。
假装一家人要去欧洲度假,拉吉不自然地配合妻子,再度演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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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为了圆谎,专门跑去照相馆,P上欧洲各大景点的风景图,堪称神操作。
阶层突破固然好,但认知的缺口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填满,骨子里带着的东西永远也无法彻底消除。
拉吉身上的市井气,不会说英语的事实,无法掩盖。
好比玻璃窗外的那个污点,你站在窗户里面,永远也无法抹掉。
就像郝景芳的《北京折叠》里演绎的那样,不同阶层里的人很难互相融合。你穿过阶层,必然会有一些东西破裂新生。
如果认知不够,破裂的有时候不仅仅是自尊心,是好奇心,还有那颗无处安放缺乏归属感的心。
最怕你抵达不了远方,也再也回不去家乡。
就像,一个贫困生进入一个精英贵族学校,当强行和人聊天时,更多的是因为不懂他们的世界而窘迫收场。
从前你以为门当户对是迂腐,后来却发现这不过是吸引力法则。
与其强行融入,不如退而结网,在自己够得着的世界里向上攀爬,等待重生。
3、正视阶层,飞翔才是你最好的妆容
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些让人难以忍受的事实:
你在多维空间里的恐惧冒险,是别人不经意的日常;
困住你的那些周遭犹如洪水猛兽,别人从来不曾懂得;
你折戟沉沙般的资源换取,别人唾手可得。
有人说,差不多三代人的时间,一个原本有着健康阶层流动的社会就能完成阶层固化。
少数人的逆袭证伪不了阶层固化,整体来看,阶层固化是大势所趋,我们无法逃脱,也无需盲目乐观。
就像影片的结尾,当拉吉站在学校典礼上,揭露自己的错误,指责校长的恶行时,偌大的礼堂,站起来鼓掌的只有妻子米塔。
其他人不是不认同,他们也想要大快朵颐地鼓掌,但很快把刚要合拢的手分开了。
因为,他们的孩子还要继续在这里读书,也许对他们来说,拉吉那些很正确的废话,不如一个名校学位。
整个上流社会利益网的盘根错节,枝繁叶茂,有时候你突破了其中一根线,但突破不了系统。
校长继续在上面扮演有良知的教育家,而下面是一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各路人士,那些需要把孩子送来接受精英教育的人。
之前有个实诚的高考状元说过:现在的状元都是家境又好又厉害这种,包括学习习惯性格培养,都是潜移默化的,所以现在自然水到渠成。
这种扎心的真相,除了正视之外,别无选择。
正视阶层,正视别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就自带光环、与众不同,但也并不意味着人生无望,可以自暴自弃。
电影里,底层人士说:贫穷,没有资格大喜大悲;却有人用想象力和创造力活成了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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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世界上的另一个我》镜头下,那个学斯拉夫语的90后姑娘,烈焰红唇,精于摄影,擅长美食,与语言和诗歌作伴,不拘泥于世俗,但在抗争中努力。
她关注自己内心最真的渴望,同时也知道赚钱生活。
全心全意创造一种新生活,追求无边无尽的可能性和成长性。而在那些追求过程中,带来的全新视野和认知高度让人开阔。
阶层固化和突破,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路。而容易落入阶层的泥潭,为其所困的人,大多是自我束缚,缺乏成长的人。
你无法决定别人在什么阶层,也无法确定最终你是否能跨越阶层,但可以肯定的是:
追求自己的人生边界,追求可能性,追求成长,是永远最正确的决定。
人生不是一段水到渠成的童话,但可能性是你唯一可以放心追逐的童话王国。
或者行而生活,或者停滞而死,而飞翔就是你最好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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