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用三十多岁的成熟来否认二十多岁的年少孤独”
话是江南说的,借来用用。
我们为了预想的将来会主动去做很多“有用”的事情,比如在中学上课就认真听讲下课就巩固复习,放学了直接回家认真完成功课,或是额外增加为了提升自己的课业,再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接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假期里还需安慰自己或是家里人继续参加各种有用的课外辅导,为了下一个阶段有用的大学。而大学里除了略做修改的继续上述行为,还要主动获得各种有用的证件,参加各种能够记录在案的有用的活动,以确保自己的毕业前所有时间都能被证明是有用的,再四方寻求一个有用的东家,认识一个有用的配偶,开始为拥有一个有用的家庭做出有用的努力,填充有用的事物,最后让自己的下一辈继续这一整个有用的过程。
我从来不反对争分夺秒努力的人生,自然也不会介意在年少的时候多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只不过啊,我的人生绝对不是因为“有用”而存在的。
少不更事自然诸多憧憬,也是诸多彷徨,大多时候我们向前一步的方向是别人指的,往前走的动力是别人推的,我们看到的看不到的,听到的听不到的,也如修正的头颅,有时候抬起来,有时候低下去。几乎所有的从来如此都被冠以默认的正确,输入到一代又一代人的脑海中,形成新的意识,成就新的一代。理由也正常也简单,从来如此便是唯一而又有效的说服,可是这跟正确这个词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也只能是寻常。
被动的技能是一种天赋,但却是后天造就的“下意识”,如今林立的钢筋混凝土里,是否还藏着独行的人?跟运转城市的各个齿轮部件回避开来,独立运转,不会影响到社会这个机器的运行,也不会被这个机器碾碎,即便它没有过错。
从来如此,便对么?周树人多年前的试问,换作如今的我们,尝试一下回答。
生来不是海东青,所以时常求做岸上鱼,因为人骨的森白不会被血肉的猩红玷污。
我不喜欢身边的东西,包括一些人,事物。原因是,我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我想走,你们世界又会拿出一系列的责任和道德之类的这些来绑住我,好像我不得不留在这里一样。
我不愿做很多事,但是社会责任、人情道德、所有脱口而出的、刻意安排的、这些种种好比枷锁,勒扯住,禁锢着,扭曲变形,而又神色自然。
等时间平静下来,很多人,很多事,也仅仅只是想了,因为人和事都在变,你想挽留的人成长了,成长为你的陌生人,你想重温的事淡忘了,淡忘成嘴边的一句从前。
我想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死活不论,所以我想,现在做的决定,应该要让以后的我无路可退。所经历的任何困难,所感受的一切痛苦,都与旁者无关,不应该去麻烦别人分毫。
我知道很多那些亲密的感情令人美好而羡往,我知道的,但是不要牵扯上我,一旦靠近,就会有强烈的令人反感的恶心,一层一层地叠加,质变。
真的,你们每一个人让我看到的爱情都非常非常的美好,从食宿朝夕到游玩阅赏都非常非常棒,世间温婉莫过于此了,我一点都没有祝福以外的情感面对你们,我不敢亵渎理所应当的美好。
我没有得罪谁了,我只是不想感受这种无力的恶心,我什么都不会做了,放过我吧,求求了。
十年前看过无知,七年前论过轻狂,四年前谈过冷暖,两年前见过惊艳,一年前疑过众生。当下叹着时命,还好三百里外的安然与温好,还好眼底有青丘,还好人骨是森白。
请务必让自己甘心吧,用最甘心的方式叛逆世界的不公,也用最甘心的选择夺取想要的自己。会不愿的,还不够的,请心存敬畏也心存执念,坦坦荡荡,受恩仇恶。
无论明天到来的是末日还是盛世,我也正装革履,一手鲜花,一手利刃。
长坡落日裹尸沉,
昔年不忘人头价。
撕人皮,咬鬼舌,
苍白赤骨笑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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