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7日《上帝使人自由选择而为善弃恶》
此时此刻的码字前,我在努力阅读《爱弥儿》下卷。在422页突然看到一段话:“上帝绝不希望人滥用他赋予人的自由去做坏事,但是他并不阻止人去做坏事,其原因或者是由于这样柔弱的人所做的坏事在他看来不算什么,或者是由于他要阻止的话,就不能不妨碍人的自由,就不能因为损害人的天性而做出更大的坏事。上帝使人自由,以便使人通过选择而为善弃恶。”
骤然停下前进的脚步,照常折上了那一页。双手敲击键盘记录大脑瞬时痕迹。一本书中能够真正激发思考的文字绝不是全部内容,而是其中若干星点,照亮出伟大光辉。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无从解释,像上帝一样的虚幻存在。
这段话大概意思是为了抑制什么而又加重了什么,尤其是我们不希望的什么。
听过一个小故事,摄影师为了挽救一个被野狼追赶的鹿,而选择一枪将野狼毙命,身边的人开始咆哮般的指责她懦弱的善良,可能会饿坏嗷嗷待哺的一群小狼,摄影师的子弹是否正确值得探讨。有些朋友喜欢养宠物,而宠物的物种千奇百怪,已经不仅是猫、狗等常见物种,人们对宠物的爱是不是已经超越了一个物种真正需要的温暖呢?太平洋的一个岛屿上的特殊人际关系吸引着大量的人类学学者,而且在过去近一个世纪时间,出产了好多人类学博士。有人笑到研究得这么明白,岛屿还是那个岛屿,并没有因此而变的更文明、更开化。后来学者给出了理性、谨慎的回答,他说:“在确定可预见性的改变没有危害前,只能维持现状。”当人拥有某种超越自身能力的能力后,便开始无限制的膨胀,可笑的是还有“人定胜天”的狂妄言论。如果人类始终不能认知自己的渺小和孱弱,就难以实现科学可持续的发展。看似战胜了一切,却一直生活在另外一股力量的股掌之间。敬畏自然,敬畏上帝。过度膨胀的内心需要修正,回归原本。
上帝和上帝拥有的力量,在中国的文化中我找不到对应的概念。这也许是思考问题的基本方法,当我接触到陌生的无法理解的概念后,会在认知体系中寻求类似进行比较。就像味觉一样复杂得无法描述,而只能说菠萝味、臭豆腐味等等。
人类的文明制造出多种不同概念是一个大陷阱,有的人在主观上能够接受上帝的存在,并且认为那是在灵魂深处掌握命运的高尚力量。如此之问题,已经在过去很多年提出过无数次怀疑,但始终不能找到答案。但是却越发的觉得人,总得信点什么,总得有所坚持。如果撇开信仰、灵魂、命运等等虚无缥缈的概念,生命的载体拨开神秘的意识不谈,人们是不是就剩下那百十斤的躯壳在游荡。人的灵性,人高于其他物种是不是就是逻辑思考和坚定的信念?
小时候姥姥跟我讲“命”。会用她的价值观评判别人的故事,有的人一生悲惨劳累,有的人放荡不羁,有的人得以终老,有的人英年早逝。按照姥姥的标准这都是命,或者称为命中注定,略带一些因果轮回。多年后,姥姥的话萦绕耳畔。她的认知世界里是非观与现在大不相同,在她心中不存在上帝,却有一个超越了上帝的上帝。“封建迷信”统治下成长起来的中国百姓的真实写照在姥姥的小世界里面游走。
人们所期盼的上帝力量,是被杜撰的超乎一切的神力。假设它真的存在,作为世界主宰的上帝真的会选择不干涉人类罪恶蔓延?上帝选择不干涉只是在一种假设中人类意识的不干涉。任由邪恶的蔓延和自我的调控,其实这也就是自然的力量,而战胜自然是从未达成的宏愿,却因为内心的惶恐而被自然所归服。在归服自然这一点上,西方人更会忽悠。他们在信仰体系的传承方面比我们的圈画得更圆满,人物关系环环相扣,像真实存在的世界一样。反观中国,断断续续的人物,甚至男女不分,更谈不上关系。后世只能幼稚地猜测曾经存在的神灵之神圣。到了《西游记》后,将各种神、道、魔演绎在统一的世界体系里,算是略微圆满。
人们的罪恶及其所做的坏事,是否需要一个判别标准,否则被上帝化的力量选择干涉不干涉呢?这种选择正是被人模拟化的上帝赋予人类的才能而为善弃恶。也就是说修正善恶观的过程中借用上帝的说辞来满足方向的把握,所以上帝是什么呢?是一个可以被人利用的理想工具,搬出上帝解释困惑即顺从自然。
如果这样想,我还处于宗教改革前的欧洲某地,笃定上帝的内化于心。而后欧洲世界迎来宗教去政治化趋向世俗化是不可否认的进步,至少可以降低对人类思想创新的束缚。若一直存在庞杂概念而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人的精神世界必将持续维持模糊状态,现世的科技发展和进步可能就是妄想。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的思想解放过程,无不推进人类的进步,而此时上帝的力量被各种新事物所稀释,也久无所谓全能的上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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