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炸响在李老太耳边响起,声音清脆而突兀。那个跟了她十多年的白釉烤瓷茶壶被她恍惚间打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一地茶水肆意横流。
李老太挣扎着坐起来,感觉头上沁出一层了细汗,伸手一抹,入手一片冰凉。身子上也不爽落,一层汗珠将衣服紧紧裹起,拿起破毛巾胡乱地擦了几下,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最近有些日子,李老太没睡过几个安稳觉了。即便睡着了,顶多两、三个钟头的光景就醒了。
一切事出有因。她本想老了老了享受下儿孙绕膝的清福,可没曾想,事与愿违。自打她儿媳妇进门,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李老太早年丧夫,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大奎拉扯大,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想而知。家里值钱的物件没几个,破烂倒是一箩筐。
到了大奎该娶媳妇儿的时候,李老太立下豪言壮志即使砸锅卖铁也要帮大奎讨了个媳妇,为李家添个香火。
经媒人多方介绍,大奎娶了邻村的姑娘李月娥,媒人眉飞色舞地介绍说,这姑娘既勤俭持家,又孝敬公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活生生是讨人欢喜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李老太听了大喜,满心欢喜地等着抱孙子,可没曾想,祸事但是不期而至。
大奎从小就聪明能做些手艺活,走村串巷做一些小买卖,不过但也赚不了几个钱,无非是为嘴奔命,赚个温饱钱,日子过得也紧紧巴巴。李月娥初到大奎家时,在家也偶尔帮衬一下,做些家务事,日子倒也过得和和美美。可谁知婚后没过一年,李月娥本性便暴露无疑,不仅脾气大,性子烈,而且好吃懒做,做事从来没有章法。哪里是媒人口中人人欣羡的贤惠好姑娘,活脱脱一个“母夜叉”孙二娘!
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脏话连篇满天飞,摔碟子摔碗更是家常便饭。
有时邻里街坊看不眼,便去劝说几句。她非但不听,反而指桑骂槐、破口大骂,那些污言秽语都能羞死个先人,说的一干邻里面红耳赤、目瞪口呆,活脱脱是一副恶鬼转世、胡搅蛮缠的小人嘴脸。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大奎和她媳妇也不知道闹过多少次,打过多少次,大奎什么招都用了,可李月娥依然如故。
李老太也曾恨铁不成钢地骂他是个糊涂蛋、窝囊废,连自己媳妇都管不好,实在是窝囊。
她媳妇被逼急了,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骂他胳膊肘天天往外拐,不帮自己帮外人,活该当个受气包。
这样的事情多了,大奎便不胜其烦。一来二去,大奎整个人“精神”都不好了,最后竟吊死在自己家里,向命运缴了械投了降。
大奎死后,李月娥也无心在李家再过下去,便萌生出要改嫁的想法。一天夜里,搜刮了下家里的粮食和钱财,就要一并打包拖走。
等半夜卡车来接的时候,村里的人便举着火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村里的小伙子一拥而上将她乘粮食的大缸悉数打碎,桌椅板凳也被拆的稀碎凌乱,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李月娥被吓得胆战心惊,生怕今天晚上闹出人命来,便乘着混乱之际,抹黑狼狈逃走,没想到脚下一不留神,一脚踩空跌进了荒废许久的枯井里,最后竟被活活困死在井里。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多行不义必自毙”,“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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