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生活上或财产上遭了大难还可能不为所动,但有时有一种神秘可怕的打击,打在人的心上,却能使人一蹶不振;一向在欢乐和温情中度日的他,是否受过那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呢?没有谁那样说,我们所知道的只是:他从意大利回来,就已经当了教士了。
今天开始看悲惨世界,本来觉得这应该是一本描写很悲惨的人生故事,但是看了第一部的第一卷感受完全不同,在这一卷里,雨果没有极致的去描写悲惨事件,而是一种温和而又安静的笔触写着一个闪着人性光辉的主教大人。
处处没有写主教大人做了多么伟大的事,但从他的生活习性、习惯,别人的眼光看去,以及主角大人看似把自己隐身却有意无意的表现了他的人生价值观。
而这样的主教大人也不是一直在坚守自己,出生的优渥,青年时代混迹女人之间,经过法国社会巨大的动荡,在老年到来,他就像一颗磨砺好了的珍珠一样,温和的闪着温润的光泽,不过于闪耀的刺眼,却自有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感。
不愧是世界名著,读第一卷的每一段都能让人再思考一点,我相信雨果改了无数次,耗时30年的巨作字字珠玑。
这一段读出来有时候人的成长不是线性的,突然的事件有可能让人一下子成长很多年,性情大变,我相信这样的主教大人也是经过了某一件或者几件特殊事件,才会改变了整个人的气质。
任何人初到一个说话的嘴多而思考的头脑少的小城里总有够他受的。
又是一句简短而含义很深的话。莫里哀主教这样已经看透世事的人进入一个只有嘴没有脑子的群体里一样难受,需要适应。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普通人。
说实话搬家大半个美国我倒没什么不适应,如果有一天搬去另一个国家,大概我会更有所感触。突然很想尝试一下,去新地方重新感受,美国太整齐划一了,到哪儿都是一样的连锁店,吃的喝的差别也不大,这方面多样化差一些。
也许我该旅旅行了,有机会要去南美、欧洲、非洲看看呢,我应该这样做,开阔自己的眼界才不枉此生。
她青年时期的消瘦到她半老时,转成了一种清虚疏朗的神韵,令人想见她是一个天使。
这是描写主教的妹妹,一个清瘦的安静又坚定的拥护者,一个人的外在可以传达出属于她自己的神韵,尤其是年龄越大越明显。
不到一年功夫,主教便成了一切慈善捐的保管人和苦难的援助者。大笔大笔的款项都经过他的手,但没有任何东西能稍稍改变他的生活方式,或使他在他所必需的用品以外增添一点多余的东西。
主教稳定的价值观让他能面对金钱诱惑时保持不变,这是一种很强的能力。直面人性中的贪婪而纹丝不动,在贪欲面前,他的意志是绝对强势的一方。
从这个角度看,那些贪腐的人真的就是懦夫,在贪欲面前溃败的一塌糊涂,毫无招架之力。所以说,一个人发了大财,到底是这个人得到了金钱还是金钱征服了他,都是不一定的,这两种表现出的短时结果相同,内里却完全不同。
不但如此,由于社会上层的博爱总敌不过下层的穷苦,我们可以说,所有的钱都早已在收入以前付出了,正好像旱地上的水一样;他白白地收进一些钱,却永远没有余款;于是他从自己身上搜刮起来。
为什么一直是这样的?下层的穷苦总是大于上层的博爱呢?如果一个社会能稍微倾斜一下,普遍群众不那么悲苦,上层社会的人也能享受,大概就是好的一个社会了吧。
在巡视工作中,他是谦虚和蔼的,闲谈的时间多,说教的时候少。他素来不把品德问题提到高不可攀的地步,也从不向远处去找他的论据和范例。
只有伪君子才会站在道德标杆的最高处指责别人。
他的一个远亲,德·洛伯爵夫人,一有机会,总爱在他跟前数她三个儿子的所谓“希望”。她有几个年纪很老行将就木的长辈,她那几个孩子自然是他们的继承人了。三个中最年幼的一个将从一个姑祖母那里获得一笔整整十万利弗的年金,第二个承继他叔父的公爵头衔,长子应承袭他祖先的世卿爵位。主教平日常听这位做母亲的那些天真可恕的夸耀,从不开口。
有时候有些人的沾沾自喜在别人看来真的没什么,但他就是会不厌其烦的去显摆,遇到这样的人我大概会选择远离。
但有一次,当德·洛夫人又唠唠叨叨提到所有那些承继和“希望”时,他仿佛显得比平日更出神一些。她不耐烦地改变自己的话题说:“我的上帝,我的表哥!您到底在想什么?”“我在想,”主教说,“一句怪话,大概出自圣奥古斯丁:‘把你们的希望寄托在那个无可承继者的身上吧。
其实主教大人是个温和的幽默的人,但是他也是会讥讽的,骂人不带脏字是一门艺术,极考验一个人的学识、应变和智慧。
另一次,他接到本乡一个贵人的讣告,一大张纸上所铺排的,除了亡人的各种荣衔以外,还把他所有一切亲属的各种封建的和贵族的尊称全列了上去。他叫着说:“死人的脊骨多么结实!别人把一副多么显赫的头衔担子叫他轻快地背着!这些人也够聪明了,坟墓也被虚荣心所利用!
这一段尤其说明主教的幽默和犀利,他虽然温和但绝对不是会受欺负的人。
上帝把空气给人,法律却拿空气做买卖。我并不诋毁法律,但是我颂扬上帝。
对于无力改变的事实,愤青一样的去谩骂也是白费口舌,但对于好事他是大加赞送的!
他知道用最俚俗的方言去说明最伟大的事物。他能说各种语言,也就能和一切心灵打成一片。
不需要说教,而是需要深入群众中去影响,读着一句想到了交流的问题,很多时候我们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阅历和学识出发去说教,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如果自己的话,别人都听不懂,又怎么能解决问题,实现自己的目的呢。
他对于人类社会所压迫的妇女和穷人总是宽厚的。他说:“凡是妇女、孩子、仆役、没有力量的、贫困的和没有知识的人的过失,都是丈夫、父亲、主人、豪强者、有钱的和有学问的人的过失。”
这个主教大人再看下去就快成圣人了。
他说:“要注意您对死者的想法。不要在那溃烂的东西上去想。定神去看,您就会在穹苍的极尽处看到您亲爱的死者的生命之光。”他知道信仰能护人心身。
应该是让人们更关注精神吧,其实有信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为人有精神活动,而且精神生活占很大比例,尤其是和平年代我们的生活。
他总设法去慰藉失望的人,使他们能退一步着想,使俯视墓穴的悲痛转为仰望星光的悲痛。
身在泥泞也要仰望星空,这就是希望。
那些无穷尽的事务和他的日课以及祈祷所余下的时间,他首先用在贫病和痛苦的人身上;在痛苦和贫病的人之后留下的时间,他用在劳动上。他有时在园里铲土,有时阅读和写作。他对那两种工作只有一种叫法,他管这叫“种地”,他说:“精神是一种园地。”
无比认同,看书写作就是在耕种自己的精神家园,哪怕一亩三分都会很满足。
他非常敬重科学家,更敬重无知识的人,在双方并重之下,每当夏季黄昏,他总提着一把绿漆白铁喷壶去浇他的花畦。
有知识的人值得敬重,没有知识的人同样是人,人类社会分阶层,可是最后殊途同归,主教是要做到一视同仁。
在一本叫做《医学的哲学》的书上,他写了这样一段话:“难道我们不和他们一样是医生吗?我一样有我的病人。首先我有他们称为病人的病人,其次我还有我称为不幸的人的病人。”
我一直认为古代的经类书籍都算心理辅导书,他解决的是人的精神、信仰问题。每个人一生总会生病,身体上、心理上都会来几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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